摆手道,“官家给我的手诏上说了,绝不可以开衅,只需把契丹人挡在明堂川一带就行了。

    大郎,这些日子,明堂川还安稳吧?”

    “安稳,”武好古笑着,“稳如泰山……”

    他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大帐外面传来了奥丽加的声音:“太尉,赵客省请见。”

    赵客省就是赵钟哥。高俅也带来了给赵钟哥升官的诏书,他现在是从七品客省副使了。不过职官也没变化,依旧是武好古的军事机宜指挥使。

    武好古和高俅对视了一眼,便道:“请他进来。”

    奥丽加一挑帘子,一身戎装的赵钟哥就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太尉,契丹人的河清军节度使萧得里斯派来了使者,提出要和您还有高太尉见面。”

    高俅皱眉,“见面?”

    武好古则一伸手,从赵钟哥手中接过了书信,展开了细看了一遍。

    “想要和咱们划分防区。”武好古一笑,“高大哥,看来契丹人是怕了你啦。”

    “别胡说,他们可是契丹人!”

    武好古笑了笑:“高大哥,不如让他们后退到大横水以东吧,这样双方能离得远一点。”

    大横水也是黄河的支流,在明堂川和屈野川之间。

    武好古又道:“他们后退到大横水东,而咱们依旧留在明堂川以西。这样大横水和明堂川之间就空了,作为双方的缓冲。”

    武好古当然是有阴谋的!他带兵到了明堂川后,就立即下令赵钟哥和最心腹的军事机宜制定袭击契丹人的作战方案。而把契丹人从明堂川骗走,然后再下手突袭,则是最佳的方案。

    “他们肯吗?”高俅问。

    “怎么不肯?”武好古笑道,“咱们的实力可比他们强大,而且还有高大哥你在这里。万一发生摩擦,吃亏的一准是契丹人。钟哥儿,你说是这个理儿吗?”

    “没错,”赵钟哥也道,“俺们又没要他们退回境内,不过是以大横水为暂时的分界嘛。”

    高俅想了想,“也好,那就提一提吧!”

    ……

    两方面的头脑会面的地方,是在明堂川的河滩上。高俅和武好古并辔策马立在明堂川西岸和浅滩上,前面是七八丈宽的河道,水深超过一丈,不可能涉渡。萧得里斯和萧干则一起骑马站在靠近明堂川东岸的河道上面。双方的四个人都没有携带兵器,同时还穿着铠甲。在会面之前,两边都派人过河进行检查,确保对方没有暗藏兵刃。

    “不知哪一位是武太尉?”其貌不扬的萧得里斯首先拱手行了一礼,开口就是流利的开封话,“本官河清军节度使萧得里斯。”

    “在下便是。”武好古也回了一礼,他微微有点奇怪,这位怎么不问高太尉,却先问起自己这位武太尉呢?

    “久仰,久仰!”萧得里斯笑道,“在下早就拜读过阁下的《实证论》,颇受启发啊!”

    其实《实证论》还没有完成呢,现在完成的只是“总纲”,也就是大的理论。至于《实证论》要如何运用于自然科学各领域和社会科学各领域,那可是一门很大的学问了。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理清楚的。

    “是吗?”武好古笑了笑,“没想到萧太师还是在下的知音。”

    “非也,”萧得里斯摇摇头,“我可不是太尉的知音,虽然《实证论》有可取之处,但是大部分都是谬论!因为众生觉识一共有九识,《实证论》者只知眼、耳、鼻、舌、身,实在太过浅薄无知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后世都大存争议,何况在宋辽之世?圣人之言,佛陀之经,怎么都比你亲自观察出来的要准确吧?更不用说根据实践推导而出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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