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府的最后屏障了。但是和秦王川相比,无定河就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失却无定河,兴庆府就会在几年后陷入危机(宋军必须先在无定河屯田,有了收成后才能西征兴庆府),但是西夏还可以举国西迁。别看西夏打不过宋朝,但是到了西域,两个回鹘还不是随便打打的?

    而一旦秦王川被宋军占据,那么西夏想要逃走都不可能,只有坐以待毙了!

    所以秦王川的重要程度,其实是超过无定河的。

    武好文这时忽然插话问:“如果要这么打,就得出兵五万,攻战一年左右,兵粮能拿得出来吗?”

    “拿不出来,”张叔夜笑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粮食?五万大军,而且还有大量的马匹。如果考虑到输送过程中的消耗,攻战一年至少消耗两百万石粮食和马料,靠兰州、熙州、河州、岷州和洮州的储备怎么可能供应?”

    “没有粮草怎么打仗?”武好文一愣。

    “当然是吃吐蕃的!”张叔夜道,“大军占领湟州耗时一个月就够了,所以兰州方面在安乡关、京玉关上囤积可供大军和民伕消耗两个月的粮草就足够,之后尽可以吃湟州藩部的。”

    “他们肯给咱们吃?”武好文不能理解。

    王厚连连点头:“肯的,肯的……我大宋天兵以德服人,他们怎么不肯?”

    宗喀吐蕃和西夏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权。所以和西夏打仗,对方一旦失利就会坚壁清野,让入侵的宋军无法就地筹集粮草。而宗喀吐蕃没有办法坚壁清野,所以宋军可以让湟州的吐蕃部落提供粮食和马匹……不给是不行的,大宋西军也很善于以德服人!

    武好文还是不大相信以德服人的效果,皱着眉头问:“我们何时可以出兵?”

    张叔夜道:“六七月间应该可以准备就绪。”

    ……

    六月,东南风大起的时候,苏适和吴四德乘坐招财号桨帆船从耽罗岛返回了界河商市。

    商市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荣热闹,城内城外到处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界河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海船河船,穿着短褂,光着胳膊的码头工人,正穿梭往来的搬运着各种货物。

    港口码头的区域,又比吴四德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大了不少,出现了许多新建的码头。不仅界河南城沿岸地区都被利用起来修建码头了,连界河北城沿岸也出现了不少装运牲畜和木料的码头。

    界河上面浮桥又多了两座,上面来来往往的都是车马人流!

    在界河南城的城外沿岸地区,出现大量的造船场,西城外都是打造内河纲船的船场,东城外则是建造海船的船场,全都繁忙异常。远远的就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音,还有工人们劳动号子的声音。除了船场和码头,在界河城西的一大段河道边上,还出现了十几架高大的水车,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在距离南岸界河稍远一些的地方,就是一字排开的学堂。有云台学宫界河分院、界河骑士学院、界河船政学堂、界河东开书院,还有几家吴四德也不知道是教什么的新建的学校。

    界河城西,距离河岸稍远的地方,则矗立着不少冒着黑烟的烟囱,还有那种界河商市特有的没有顶盖的砖窑。黑烟弥漫,烟尘粉尘飘的到处都是。

    城市的环境虽然出现了恶化的趋势,但是整个界河商市也因此显出了一种特有的活力——这是属于资本主义的活力!

    苏适看着眼前这种勃发热闹的景象,再想想他在耽罗岛上,以及在日本国的博多港口见到那种几乎属于不同世界的场面。他就愈发有点看不懂武好古了。

    界河、海州、开封府那么好,还有什么必要去图谋那些贫穷蛮荒的地盘呢?有什么意思呢?而且人家还不怎么待见,自己堂堂一个大宋的官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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