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皂白暴打一顿;数位同僚名为劝架,实则却是乘机拉扯掣肘我杨波涛手脚,任由那铁铮殴打凌虐……”

    “及至老太尉到来,皇帝陛下开启议事,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我杨波涛自辩!”

    “我先被刺杀,后被暴打,再被孤立,现在却还要我自辩!”

    “我杨波涛自少年从军,凡战无不在前;历经大大小小七百余场鏖战,积功而至此位;陛下天恩浩荡,杨波涛夙夜忧思,唯恐不能报答隆恩……”

    “北面战场,我杨波涛日夜鏖战,生死只作等闲,虽未为国建功,不能开疆扩土,但,面对敌人如潮大军,也确保国土不失……”

    “时至今时今日,伤痕累累,身心俱疲。”

    杨波涛哽咽了一下,眼中泪光莹然:“往昔些许功劳,我也无虞多说了;然而既然今日,陛下与老太尉,各位同僚,文武百官皆认为我有罪;认为那刺客之言才为真实;确确实实就是我杨波涛谋害了九尊大人……”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杨波涛又何以自辩?实在无话可说。然,一腔热血,耿耿忠诚,不曾有愧于心;断断不能造遭此污蔑而不辩驳,我杨波涛一世清名,亦不能平白受此屈辱!”

    “既然不容于世,唯有一死,以证清白!望他朝终有黑白分明之日!”

    杨波涛神情凛烈,悲愤得似已无以复加,突然大吼一声,冲到殿门前;锵的一声,已经将值守侍卫的随身长剑抢在手中,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脖子上砍去。

    “杨波涛来世再为陛下效命!”

    一声断喝,长剑已经到了脖颈。

    人影蓦然一闪。

    老太尉身边的傅报国鬼魅一般闪了闪,一把抓住了剑刃,生生顿住疾走之剑锋。

    然而杨波涛脖颈位置早已是血流如注。

    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出现在脖子上,若是再深入半寸,便是一命呜呼,回天乏术。

    如此伤势,不难相见杨波涛刚才自刎一剑,下手得如何沉重!

    傅报国虽然抓住剑刃阻止了杨波涛的自刎,然而右手也已经是鲜血淋漓,怒喝道:“现在一切情况未明,只是让你自辩,你便要寻死觅活!杨波涛,你太令我失望了!”

    右手持续发力,生生将长剑夺了回来,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那口长剑“锵”的一声插在殿门外土地上,兀自摇曳不已,剑刃森寒,剑身上,滴滴鲜血缓缓流下。

    群臣看着殿门口摇曳不休的长剑,人人都是一片寂静。

    杨波涛满脸尽是悲愤,忽而嚎啕大哭、泪如涌泉:“承受如此羞辱,我杨波涛复又有何颜面偷生人世,莫如一死,图个干净!”

    傅报国长叹一声,转身望着龙椅方向跪倒在地:“陛下,此事或者尚有蹊跷之处……还需谨慎处置;就算杨波涛当真有罪,也需要公正审理,以正朝纲。如此当殿逼迫,怎地也与法理有悖……还请陛下,三思!”

    一边杨波涛血流如注,一边傅报国泣血请求。

    皇帝陛下亦为之动容,却未置一词。

    老太尉方擎天仍自安安稳稳的坐着,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秋剑寒与冷刀吟目光如刀地盯着杨波涛,眼神冷冽,与之前全然无异。

    铁铮则是闷哼一口气,喃喃道:“装模作样,恶心!”

    半晌,皇帝陛下皱起眉头,沉声道:“此事事关九尊中伏之役,关联莫甚,较之叛国罪责尤甚,着令秋冷两位老元帅与太师,太傅,丞相;五方联查。太尉居中协调主持,务须将此案调查清楚,勿枉勿纵,莫令英灵九泉含恨,黑白难得分明!”

    此次朝会一应变故尽都来得突兀至极,军方的突然内讧,一众大臣根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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