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时期开始,他们就一直充当着誓言见证人的角色。要想找出漏洞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逃脱过。也正是因为他们这种逆天的能力,他们才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杀,最后几近灭绝。这是听纯理论派讲课讲得眼冒金星的泽田纲吉的总结。

    “感觉很厉害啊,那个人,哈哈。”完全没有意识到尾道的可怕之处,山本武笑得很是开心。

    只要尾道故意引诱别人说出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置于死地,而他要做的,仅仅只是动动嘴巴,然后用耳朵将誓约记录下来。这种能力是没有任何制约的,非常可怕。也只有信子才敢在明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收留他,给了他立足之地。从此,被整个世界厌弃的独行者有了同伴,有了家人,这是尾道从来不曾体会到的温暖。所以他才会拼死保护信子,就连失忆了也在心底牢牢记得要护她周全。

    末世里不但有伤痛背叛,也是有它独特的温柔的。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信子只见过尾道一次,还是个朦朦胧胧的背面。但她却能在脑海里清楚地勾勒出他的样子,即使她整整有7年没有见过他了。每一个死亡的同伴也是,她全部不曾忘记。那是支撑着她继续前行的动力,也是她的心之所在。最近信子好几次都感觉到了尾道的气息,她近乡情怯,几乎每一次都等着他自己出现,但一起看了好几次月亮,他却从来没有露过面。她低头笑了笑,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个家伙为什么躲着她。是怕被揍吧,那家伙,把纲吉他们拖进了这泥潭里。

    这种笑容,不是属于我的。泽田纲吉握着饮料的手一紧,别开眼睛。在遇见他以前,信子有她的世界。他在难过自己没有从开始就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想要……霸占这个人的所有。

    名为爱情的藤蔓一圈一圈环绕着心脏,束缚得越来越紧。心中的兽舔着爪子,饥渴地看着心脏最深处沉睡的小女孩,蠢蠢欲动。

    想要更多……更多……多到溢出来也不停止……

    异常的黑烟在视线的最上方升起,泽田纲吉预感到了危险。

    “快跑!”没等他喊完,反射神经灵敏的山本武和一贯警觉的狱寺隼人就一个抱起信子,一个拉起泽田纲吉躲开掉落下来的巨大石块。泽田纲吉却在这时候左脚拌倒了右脚,一串连锁反应以后,四人滚做一团。一个少年掉落到他们身上。

    “十代目,你没事吧!”

    “哈哈,狱寺你打到我的脸了。”

    “棒球白痴你的脚放哪里!”

    “嘤嘤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被3个人压在下面的泽田纲吉撑着胳膊,为身下的信子留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信子头发凌乱,挣扎着从他身下爬出来,伸手把手脚都纠结成一团的少年们分开。

    “九代目在拖我们的后腿方面,简直就是神器级别的。”她咬牙切齿。

    “诶,这关九代目什么事?”泽田纲吉花了脸,衣服更是凌乱得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以后你会知道的,纲吉。”信子明显不愿多说,她转而看向那个砸中他们的少年,他的脸被一片血迹覆盖,看不出他具体长什么样子,使那双唯一能看清的深蓝色眼眸格外突出。那团燃烧的火炎……死气之炎?

    看到信子和泽田纲吉,他似乎吃了一惊,澄澈的眼睛闪过紧张的情绪。“殿下,公主!”

    “……啊咧,他在喊什么?”这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用着这种只能在大河剧里听到的古语说话!我才没有发现他是在对我和信子说话呢!要是老爸那种人都能和皇族沾亲带故的话,呵呵……

    “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儿?”一向神出鬼没的里包恩跳到信子怀里,低声自语。

    “那家伙?”信子一直觉得他有些眼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这张满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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