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部位和深度来说,并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这种深度甚至伤不到内脏——小伤。出血量应该不会太多。她眉心一紧,将餐刀拔了出来,背后的伤口泌出大量的鲜血,很快染湿了洁白的衬衣,溶入地上肮脏的污水里。

    “别哭了,把眼泪擦干,把笹川背上,我们离开这儿。”信子撕下衬衣的一脚,把那把被鲜血染红的餐刀包裹起来放进口袋里。天知道这把刀用来做过什么,而且它被扔在垃圾推里,就算被扔掉以前是干净的,现在也肯定沾了很多病菌。为了防止病变的时候找不到源头,她要把这把刀带回去给夏马尔看看。那个叫“柿子”的人使用的是针,那上边有蓝色的反光,应该是抹了某种□□,笹川了平可能中了毒,那么把针带回去也能够方便研制解药。这样想着,她又撕下自己的衣服包着手谨慎地取了几根毒针。她没有理会呆愣愣的泽田纲吉,而是走向了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书包,从里边取出了绷带和矿泉水,她脱下被弄得脏兮兮的外套和衬衣,只穿着画着小猪的儿童抹胸,扭开矿泉水的盖子,先是把自己的手洗干净,然后无视了扯动伤口的痛楚将矿泉水放到背后冲洗着伤口。马马虎虎清洗了一下,她开始给自己缠绷带。她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十多秒就完成了包扎。血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着,很快洁白的绷带就被染红了,滴滴嗒嗒地滴着血。

    老天,只要不会流血致死,在信子的眼里就算是出血不严重了。

    看着泽田纲吉还是低着头不声不响地站在原地,信子也有些为泽田纲吉的不开窍生气了。一直生活在太过安逸的世界里,他根本没有紧迫感这种东西。要是不知名的敌人还有援军的话,以她现在这种幼小的身体,怎么能带着笹川和他全身而退?

    “喂,泽田纲吉,给我动起来!”

    泽田纲吉终于回过了神,他看着信子背后那血红色的绷带,狠狠咬了咬牙,将笹川了平扶起来架在肩膀上。他还试图伸手去扶住信子,但是被小女孩一巴掌打开了。

    “不用,我们走。”小女孩背对着泽田纲吉,浸透了绷带的鲜血顺着因为奔跑不断摆动的裙摆滴落到地面上。

    “对不起……”泽田纲吉在她身后无声地开口,他扶着笹川了平跌跌撞撞地跑起来跟上信子。泽田纲吉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却将白皙的脸庞弄成了一张大花脸。原本清澈见底的棕眼慢慢地沉寂下来,他看着千种和犬逃走的方向,像是某种大型的野兽看着猎物一般,金红色的火炎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