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架在前军肩膀上的简易桥梁通过壕沟,然后攀爬上缓坡,同反应过来的契丹人展开肉搏!

    “这是炮步结合的战法!步兵在炮兵轰击结束后,马上投入进攻,利用硝烟做掩护……”

    这个时候,在“共和军”的炮兵阵地上,一个刚刚从骑士学院工兵科(炮兵科才成立,还没有毕业生)毕业的军官,正在向一群会杀人的“小学生”讲解最新的战术。

    在后世看来很自然的战术,在这个时代都是很新奇的办法。炮兵和步兵,炮兵和骑兵的配合,还刚刚起步,才发挥了那么一丁点的威力。

    不过仅仅是这一丁点的发挥,也决定了辽国在燕山北麓最后一个重要据点的丧失!

    大宋大观四年三月十八日,被耶律控里古寄予厚望的文德城之战,再一次打出了让他绝望的战果。仅仅半个时辰,单薄城墙就被敌人的大炮轰塌。而在炮击中被吓破胆的辽兵,根本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纷纷弃城而逃,通过了后世名为张家口,这个时代却没有什么名称的山地,狼狈而走了。

    ……

    “熙河路第一将已经抵达保塞城,今夜之前,当能将营寨修好。”

    “麟府路的骑兵已经在深州安平县境内渡过了滹沱河,并没有发现任何辽狗的守军。根据折节帅的命令,麟府骑兵将会突进到木刀沟南岸。”

    “陶宣帅,真定府路急报,相州军在滋水北岸遭遇大队辽军,其兵力在万人上下,相州军不敌,已经退回滋水南岸。”

    “幽州军的军报,十八日中午,武州州治文德城光复!武州全境当在数日之内,重回华夏天下!”

    自从妫州(可汗州)之战的军报送到河间府的河北宣抚司衙署中,河北宣抚司下属诸军的反攻就开始了。前线的战报,被银牌传骑流水似的带回了河间府。不过陶节夫的宣抚司衙署中,倒是乱中有序。在公厅中进进出出的将校、机宜、官员,虽然脚步匆匆,却没有一丝慌乱。

    围在厅中木图旁边的陶节夫、谭稹(他现在又回炉当了监军)、杨可世,以及几名军事机宜,皆聚精会神,听着军报,看着一名军机将一面面不同花色的小旗,插在木图之上。

    陶节夫背着手,低头看着木图:“真定府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滋水北岸和辽人遭遇?派人去问清楚了。”

    杨可世忙不迭的躬身回话:“禀宣帅,末将已经派人去问了。不过担心辽人可能会在真定府路方向上有所行动。”

    “怎么可能?”陶节夫摇摇头,“武好古都快打到鸳鸯泺了!辽人在真定府路还折腾什么?再说了,河东不是报告说在雁门关外发现了辽主的日月神纛?辽主都移兵了,辽人还能在真定府路玩出什么花样?”

    “也许会在真定府路发起佯攻,配合辽主的大军攻打雁门关吧?”谭稹低声提醒。

    “佯攻?”陶节夫想了想,“为什么不是决战?如果韩家的相州军再惨败一场,那么河东的右翼就真的危险了。”

    “宣帅,”杨可世问,“要不要调一将新军赴援?”

    “从哪儿调?”陶节夫反问。

    “从清州……”

    陶节夫白了杨可世一眼,吓得杨可世一哆嗦,不敢再发声了。

    “传令给韩团练,务必坚守滋水一线。”陶节夫道,“守住滋水,就给相州团练记一大功!”

    “喏!”

    厅中自有军机大声应答,将陶节夫的军令通过传骑驿马,一路送往300多里外的河间府。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刚刚发生的滋水之战,不过是辽军的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序幕!

    ……

    滋水北岸,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萧干策马,只是和几个奚王府的将领站在高处,在他们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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