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三弟妹说这话,不知道三弟知道不知道?他的意思如何?”

    三太太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强笑道,

    “夫妻一体,老爷自然是同意我的决定的,再说,总不能我们大家都跟着大哥上断头台吧?”

    三太太撇撇嘴,“如今不分家,还等什么呢?说是说我们俩一起主持中馈,可银钱都是你把着。”

    “我说想要吃点什么,那些人一个个只是敷衍,不给银子就说你瞎折腾。”

    “我们也不敢求二嫂一碗水端平,可至少要差不多吧,好歹也要你们吃肉,给我们吃汤吧。”

    二太太一肚子的邪气无处发泄,委屈的和什么似的,眼眶都红了,仿佛就要掉下泪珠来。

    二太太面色铁青的看着三太太一番唱念做打,她咬着牙道,

    “弟妹这话就诛心了,我们都是住在将军府,这中馈是大哥托付给我们俩的,有事情从来都是有商有量的。

    哪个下人敢慢待你?

    这会不是锦衣卫围着府吗?家里头东西自然和从前不能比。就连出个门还有人在边上盯着呢。”

    从前三太太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说话也是一通到底,可今日,也不知是背后有人教导,还是什么,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哀哀哭泣,也不指责二太太,而是从下人入手,说他们如何如何。

    又说树大分枝,如今总要保住一房人才是,将来也有人给姜家祖先供奉香火,有人帮着姜崇他们收拾尸骨。

    二太太淡定的看着三太太,似笑非笑,

    “弟妹这是专门来找事的吧。你想干什么?”

    “大哥的罪名还没判下来呢,弟妹这是诅咒吗?你要分没人拦你,只是,三弟那里,你可能做主?”

    “这些年,家里全都靠着大哥,锦绣繁华时看不出,可一旦有个什么,外头还没乱,你就来拆自家人的台,一丁点担子都不肯扛。

    也不管家里是否洪水滔天,就顾着自己舒坦了是不是?”

    三太太原本是哀哀哭泣,帕子擦着脸,这会被二太太一通排揎,死死的咬住嘴唇,最后绷不住了,忽然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说什么靠着大哥,我们老爷也是科举考了功名的,要不是他有本事,那官还是天下掉下来给他当的不成?

    我不过是个无知的妇人,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大哥的罪名一旦定下来,到时候可是满门抄斩的。

    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晚了。”

    二太太冷哼一声,“对,老三是科举考出来的,可当初有多少人考的比他好,他们可都还在翰林熬着资历,可能到死都是个穷翰林。

    要不是父亲和大哥给他周旋,他能坐上如今的那个位置吗?”

    “就算是文曲星下凡,那也还要有人帮衬呢。”

    三太太闷声不响,也不哭了,只是绞着手中的帕子。

    半响,她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房的人去送死。”

    二太太将手中的茶盏扔在桌上,发出‘砰’的声音,

    “你要分出去,没人说什么,你带着人分出去就好了,反正我们家老爷是和大哥共进退的。”

    三太太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二太太竟然会松口,可仅仅他们一房分出去,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那怎么行?就我们分出去,你们一房不分出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忘恩负义了一样?”

    二太太冷笑,她什么时候又不忘恩负义了。

    真是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三太太沉着脸,看着二太太,“我再傻,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们一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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