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厉的整顿了一遍,不止三房,基本上,各房都有犯在手里的,思伽都现开发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要明白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是要察到哪里,清到哪里,真正坐在领导者的位置,是看不清楚的,分寸是很难把握好的。所以,思伽在当姑娘的时候,就暗暗排斥当一个大家族的冢妇,权衡各房所有的人脉,人情关系,是一件很伤脑子的事,思伽懒得费这个精神。大局观念,思伽又是很深刻的,怎么说也是从差点覆灭的家族中走出来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是切肤的体会,所以,接管了家务,的确没有为自己这房谋一时福利的想法,也就是说,这几个月,思伽的确在为别人做嫁衣,都无欲无求的,御下就难免严些个。这些,之前都没有来得及和韩昭旭打招呼。

    “无妨,那些子奴才不值当。便是家里的人,好的,自然能明白你的苦心,不好的,也由着他们去。你行事之法度,甚和我的心意。”韩昭旭玩味着看着思伽笑道:“只是瞧着你长大的许多,往日里,也不见多少雷利的风行。如今看来,倒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真真你有多少性才,是我想不到的。”

    韩昭旭知道思伽的好,可是,一日日的处着,才知道这个好,比自己原来预期的,还要好。

    立身处世,能和丈夫契然相合,得一良人,又为知己,自是世间赏心乐事,思伽欢快的扬了扬小鼻子,停下筷子道:“我都及笄了,嫁人了,是有丈夫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在身边,这样的事情压在我身上,我首先想的,至少不能办得太不像话,丢了我们的面子不是。说来,二郎虽然远在关外,我在内宅之中,恣意行事,还是仰仗了二郎的余威。我可是好好站在二郎的肩膀上,狐假虎威了一遍。”

    一个女子,究竟嫁了一个如何了得的丈夫,在她对外行事之间,能映射的清清楚楚。思伽嫁来韩家才数月,膝下尚无子息,自身建设浅显,仅仅是仗着执掌人事,就能毫无掣肘,对韩家上下一力辖制,令行禁止,无人莫敢不从,归于根源,是身后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丈夫。出嫁从夫,一个女子一生的风评,还多半是要仰仗丈夫。在世俗眼里,若是女子有三分本事,他的丈夫是个出息上进的,三分本事,便成了七分;若是女子有七分本事,他的丈夫是个扶不起的,七分本事,便缩成了三分。韩昭旭对外对里都是一个实力绝对强大的男子,不仅长房长子需要他拱卫,就是阖府上下,也指望他把守门庭,这样的实力,可以让思伽从容的把眼光放得长远,而不必局限在一时的蝇头小利,眼前的些许诱惑,自然毫无吸引力。在韩昭旭护持下,思伽的剑锋,才变得锐利,震慑住了所有人。你不在我身边,可是一花一草,都留下了你的身影。

    韩昭旭神色凝重,停顿了好一会儿,静静的看着思伽,道,“伽儿,你襟怀练达,善思明理,虽是女子,却有不输丈夫的磊落坦荡。你从不过问我内心隐秘之事,却与我心心相印。是的,这韩家,早晚都是大哥的,韩家所有,也不值得栈恋。你我将来的荣耀,我自去外头,倾我所能,给我们这个家挣回来。”

    这是第一次,韩昭旭对富贵权势直白的表达,充满了矛盾,鄙视又追求,骄傲自守又野心勃勃,似乎完全符合了传统对一个男儿要求的风骨。

    思伽浮起一层羞红,一只小手,覆在韩昭旭的大手上,冬季清寒的早晨,男人的手背比女人的掌心还温暖。思伽这样覆着,韩昭旭自然把思伽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思伽笑了,挨近点,摇摇头叹道:“前世之事不可忆,后世之事不可期,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富贵无极,权势沉浮,此条路途烦恼艰辛,若是过于沉浸于此,一生还剩多少欢愉。二郎说我通透豁达也罢,说我不思进取也罢,我只想着,身外之物,再多也是锦上添花而已,不堪人生的全部寄托。平生唯有三愿:郎君千岁,妾身常建,年年岁岁,相伴白首。”

    韩昭旭心中感动,抚慰着搂过思伽的身子,轻轻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