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皇家血脉者,不得妄动此图。

    而当慕君颉的双眼一接触到画像的那一瞬,却再也分不开来。

    那是一张人物肖像画。

    画像惟妙惟肖,画中的人物给慕君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表情似是历尽沧桑又狂傲洒脱,一双眼睛异常生动传神,注视着慕君颉,仿佛能看透他的心!

    慕君颉艰难的呼吸了几口气,忽然觉得四周万物都消失了一样,唯一能清晰感觉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加快。

    慕君颉蓦然觉得画像上的这个人,似乎很像已作古百年有余的太祖帝,忍不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去把画拿的更近一些,可另一件让他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左手才一碰到画像,整张图就立即碎裂开来,转瞬间化成一团灰烬。慕君颉感觉似乎有什么吸入自己的左手,转眼那堆灰烬就只剩下余烟,很快在空气里烟散了。

    慕君颉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而这个时候,外面猛地有声音传来,“谁在里面?!”

    门在下一刻就被打开,几个人径直闯了进来,慕君颉左手拿起刀运功一掷,刀顿时飞向那三人,依次绕着他们转了一圈,轻轻削掉他们最外围的一层头发,然后优雅而从容的回旋到慕君颉手中。

    三人顿时像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僵硬住。

    身后跟着的一干家丁也都停住了步子。

    这一招正是慕家刀法最精华的一招,可是于人疾步行走的之时还能精准的接连绕着三人每人一圈,只削掉其头发而不伤到其他地方分毫,而且所有人被削掉的发丝全都一模一样不多不少的整整二十根,这种水平就连当年横扫武林无敌手的前任家主慕霁开也很难做到。

    众人一时间望着地上的发丝和眼前的少年呆在了原地,可谁也没有想到,此刻心里最惊讶的,却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慕君颉。

    因为出刀的根本不是他!确切的说,慕君颉的大脑并没有对左手发出出刀的指令,从拿刀到出刀的一系列动作,根本就是左手自动完成,仿佛那只手在刚才的那一刻,突然拥有了自身的独立意识一样。

    而更重要的是,慕君颉从小练习飞刀的是右手,左手并不会用。

    慕君颉心中掀起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于暗地里再动了动左手,此时整只手完全听从他的指挥,并未觉得有任何异状。

    少年始终稳稳的安坐在书案前,缓慢而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飞刀,一双美丽而漆黑的眸子淡淡望向众人,身上散发着难以捉摸的气质。

    离慕君颉最近的那人首先反应过来,竟是面色激动的扑通一跪,“属下严恒易,恭迎少主回家。”

    这一跪,旁边也不由自主有人跟着跪下了。严恒易正是慕霁开的亲信,这些年一直按照慕霁开的吩咐死守在慕家,慕君颉对严恒易还有印象,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左手竟又自行动了。

    只见它伸出食指放到案几上,轻轻划了几个字:此人可信。

    慕君颉收回左手,走过去亲自将严恒易扶起来,而后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严叔叔,慕慕年幼无知,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至今才回来,这些年你们都辛苦了。”

    慕君颉表情和语气都演的情深意切无比真诚,严恒易当即热泪盈眶,激动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从严恒易身后微微颤颤走上前的老管家更是哭出声,“老奴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少主,真是上天保佑……”

    时隔多年,败落的慕家终于等来了它年仅十五岁的家主。整个慕家的人都聚齐了,除了慕霁开当年留下的两名亲信以及管家外,就只剩下八名忠心的老家丁。

    慕君颉的眼光扫过每个人,缓缓开口:“从此以后,慕家的一切全都由我来做主,你们可有人有意见?”

    莹白的月光为少年笼上了一层极薄的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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