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可怜兮兮的转过身,慢慢走了。

    小小的单薄的背影一步步走远,竟是让人说不出的心疼。赵昭风别过眼,忽视莫名涌上胸口的那丝心疼。

    这心疼显然没有持续多久,转眼就变成了心头恨。

    自打慕君颉走后,赵昭风是事事倒霉。这倒霉要是天定的就罢了,全都是人为的。他上午晾在外面的衣服下午收进来发现全划破了;中午送来的午膳里面有一只肥嘟嘟的蛊虫;晚上回屋一开门,一盆水从门上掉落当头浇了下来;上床睡觉,被子里睡了两条快要冬眠的蟒蛇;到了练武房,竟然连自己用的最顺手的那把剑也断了。

    要论恶作剧,没有人比慕君颉更擅长。就这么连着折腾了小半个月,连大长老都看不下去,试探着说:“昭风,要不你就叫君颉一声师哥吧,他虽然比你小,但按规矩,你也的确该叫他师哥。”

    赵昭风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这天,赵昭风在练武场,又听到少年好听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木头,木头!”

    赵昭风带着吃人的表情瞪过去,见慕君颉正坐在树上对着他甜甜的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赵昭风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狠声说:“你还是省省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喊你师哥的。你最好离我远点,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慕君颉忙从树上跳下来,软声求赵昭风:“木头,我们打一个赌吧,你若赢了,我发誓,再也不缠着你要你叫师哥了。”

    赵昭风眉微挑:“赌什么?”

    “上次我看到你把水变成冰了,这样吧,如果这回你还能把这缸水变成冰,就算你赢。”

    赵昭风用目光审视了慕君颉一眼,有点怀疑。他暗自运了运功,感觉自己没被下药,武功没有问题,又上前看了看缸里的水,也没什么问题,便问:“真的?”

    慕君颉忙不迭的点头:“真的。”

    赵昭风虽仍有怀疑,还是伸出手贴上缸壁。过了片刻,缸都冰透了,寒气四窜,水却纹丝不动。

    “你在水里放什么了?”

    “什么都没放啊!”慕君颉的样子无辜的要命,“不信你去检查。”

    检查的结果竟是水质正常,也没有毒。赵昭风微眯起眼看着慕君颉,沉着脸若有所思半响不语,最终冷冷说:“我输了。但我不会喊你师哥的,除此之外,其他都行。”

    “我也没让你喊我师哥。”慕君颉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好看的嘴角也翘着,甜甜的让人提不起半点防备,“我只是让你同意不管我什么时候来找你,你都得陪我,而且不准赶我走。”

    事实上,慕君颉的性子极倔,他要是想做什么事,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发现赵昭风这人竟是软硬不吃,便开始攻心为上。

    于是,红色小身影在后山出现的更勤了。

    暖暖的午后,慕君颉晃着腿坐在树上,认真的看手里的书,偶尔抬头望一眼在他不远处练功的赵昭风。看赵昭风停下来了,便放下书跳下树,拿着一块干净毛巾跑过去,仰头问:“木头,你热不热,累不累?”

    小孩的眼睛漆黑透亮,带来一股舒心的清新气息。赵昭风皱皱眉不说话,却是接过了毛巾。慕君颉笑眯眯等赵昭风擦完汗,又端着一杯不知从哪弄出来的水果茶,说:“这个茶好喝又解渴,和昨天给你的口味不一样,尝尝吧。”

    赵昭风依旧不说话,却是接过来喝了。他倒丝毫不担心慕君颉会在茶里头放什么,因为这情形已经一连好多天了。这七八天,慕君颉几乎天天都捧着书跑过来,给赵昭风递毛巾或送茶水糕点,偶尔见大长老来了,便也练练功,除此之外,竟没有任何骗人害人之举。赵昭风虽然摸不透这小孩到底想干什么,却是对他的举动已经习惯了。

    赵昭风喝了一口茶,果然又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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