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哽咽。

    周围的孩子们一看见孙立,也是一片讶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孙家老大真的没死?”

    “那咱们这些年欺负孙淳不是……”

    “嘘!小声点,你想死啊!”

    孙立心下了然:大隋修真界巨大动荡,消息根本隐瞒不住,世俗界必定已经知晓了。神荒道要在大隋传教,必定也会把一楼双门七大派覆灭的消息散布到普通民众之中,大家都以为素抱山灭了,他就死了。

    想想刚才弟弟孤零零的出来,孙立就知道他这一两年没少受人欺负。孙立心底一股怒火蹭一下窜起来。

    “老二,别哭。”孙立轻轻拍拍弟弟:“我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老孙家的人,从此以后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嗯,哥,你没事就好,其他的我也不管,爹娘都好,咱们也不求什么。”

    孙淳显得少年老成。

    越是这样,孙立心里越难受。他走的时候,弟弟还是个愣头小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成熟懂事,只能说明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孙立低声问道:“我死了的消息,是不是田英东传回来的?”

    孙淳脸上一片愤然之色:“还能有谁!那家伙三个月一封家书,除了吹嘘自己,就是贬低你,还一直说你死了。他那老子,也不是好东西,立刻就有意在村子里宣传,咱们家……”

    说到这里,孙淳又哽咽了,有些说不下去。

    孙立担忧问道:“娘还好吧?”

    母亲一向最疼儿子,知道儿子的“死讯”,孙立担心她受不了。

    孙淳摇头:“娘大病了三个月,不过已经好了。”

    孙立心头怒火再起!

    他又拍了拍弟弟:“等我一下,我跟夫子说句话。”

    他昂然上前,夫子站在学堂门口,等着他来拜见。夫子有这个底气,哪怕是孙立真的修成了仙人,名分上来说,他也是孙立的启蒙老师。身份地位,不可轻辱。

    孙立也如他料想的一样,上来抱拳一礼:“夫子。”

    夫子背着手做书生状,笑吟吟的一点头:“不错,孙立,你有出息了。”

    孙立没有回答,而是望了望新修的学堂,赞道:“这是咱们村里,除了田村长家之外最好的屋舍了吧?尊师重道,乃是罗眉山的传统。”

    夫子略显得意。

    孙立话锋却是一转:“只是夫子,你可曾扪心自问,是否受之有愧?”

    夫子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早些年,那些孩童欺负我,这几年,那些孩童起伏我弟弟——夫子可曾劝诫那些犯错孩子?”

    “他们年幼懵懂无知,不过是和大人学样,做错了事情有情可原,但夫子您,身担教书育人的重任,就任由他们如此一直错下去而不闻不问?”

    “村中老老少少尊敬您,例钱不少,逢年过节都有敬奉,可是他们把孩子放心交给您,你就是这样教导这些孩子的?您那了那些例钱、敬奉,不觉得烫手?不觉得心中有愧?”

    夫子被他骂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不知尊师重道的逆徒!”

    孙立冷笑:“不必给我扣上如此重大的罪名。对于值得尊敬之人,我自然会尊敬,对你这样的为师不尊、尸位素餐、误人子弟的西席先生,若是尊敬,那就是对天下所有真心教书育人的夫子的不尊敬!”

    “老二,咱们走!”

    孙立言罢,猛一甩手,带着孙淳走了。

    孙淳却还有些惴惴不安:“哥,你这么说夫子,咱们以后在村子里……”

    “咱们以后不会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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