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拉开序幕。

    想了想,我率先调转视线,故作漫不经心的扶了扶书包,抬脚沿着大部分人群的轨迹朝学校出口走去。

    ………

    从冰帝校园内部到出口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下来,天色暗下来的速度快过我的步伐,登上守在门口的轿车,窗外的颜色已经由浅灰化作深灰,街边也早早亮起昏黄的灯。

    待得轿车启动,静止的风景缓缓流动并且逐渐加快,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远远的高空象是压着浓浓的铅色,刺骨又凝重。

    司机大叔边开车边说预报似乎要降温,我把书包扔到一边,搓了搓有些僵直的双手,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司机大叔的絮絮叨叨,一面被车内暖烘烘的温度熏得昏昏沉沉。

    这样一路前行,过了不知多久,模模糊糊的我听见一阵异响。

    怔忡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铃声,放在书包里有段时间不曾使用的手机…竟然诡异的有人打入?

    我撑起滑倒在座椅里的身体,慢吞吞打开书包,摸出响得正欢的手机,定睛一看,随后一愣。

    这号码…谁啊?

    直愣愣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好半晌我才把手指移到绿色接听键上,刚决定按下,屏幕就暗了下去,对方掐断来电,又过几秒钟,屏幕不死心的又一次亮起来。

    仍是之前那眼生的号码,这次我却很快就将它接起来。

    “哪位?”

    “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有些…呃犹豫不决,外加心事重重,不过他还是属于不熟悉的范围,于是我默默抽了抽嘴角,“您…贵姓?”

    对方似乎噎了口气,停顿几秒钟拔高声线,“你听力有问题啊?!”

    语气中的火药味隔着话筒烧过来,接近沸点的怒意顺便把近段时间我脑子里不在状态的两根神经焊接到一起,“啊——冥户同学。”

    弄清楚来电的身份,我条件反射的瞪大眼睛,“什么事?我的作业已经交掉了!”

    电话那头的人喷出一口粗气,显然是再次被哽到,可这不能怪我反应诡异,要知道(我私下怀疑)患有‘三条樱子恐惧症的’冥户亮根本就不是会打电话的人,即使是同在一个班级他也与我没有交集,连履行科代表职责都是透过第三方传讯。

    今儿什么日子…莫非等下天上要下刀子?

    ………

    趁着冥户亮一时无语,我伸长脖子望向驾驶室,意图透过挡风玻璃看看是否出现什么异象;过了一会儿,那端找回反应的人开了口,说话却吞吞吐吐,外加含含糊糊。

    “是有个家伙的事…呃我觉得…能不能请你帮忙?”

    “嗯?有个家伙…是我不认识的人吧?”得到他有些尴尬的肯定答案后我收回视线,对着车厢顶翻个白眼,“我们很熟吗?”

    冥户亮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很诚恳,态度也放得很低;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地,也或许他所求真的事关重大,那样接近卑微的身段令人无法拒绝。

    于是我只得暂时答应他,先见面再详谈。

    通话结束之前冥户亮的语气明显如释重负,透过话筒我还听见彼端有极混乱的骚动,似是有谁在砸东西,旁边又有人七手八脚拦截规劝着。

    信号掐断那一秒,无限网络尽职尽责的还原不知名的那处地点内,有谁愤怒到极点的吼叫,至于究竟发生什么,也只有等到达冥户亮给的那处地址,我才能了解。

    ………………分割线………………

    冥户亮报给我的地址位于市区商业地段,离此刻轿车所在街道不远,只需要十分钟左右车程,我还来不及把能想到的情况全部脑补完毕,司机大叔就已经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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