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母/狗!…’

    男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嘶哑而尖锐,挟带着极端绝望的恨毒与杀意。

    颠来倒去的咒骂,和着剧烈的挣扎,这其间三条樱子反而静默下来,象是在冷眼旁观对方的丑态百出。

    抬手按住耳际的单向监听器,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头起伏的波澜,强迫自己以第三方角度继续聆听下去。

    ………

    又等了一会儿,男人的嚎叫声低下去,三条樱子随即开了口…说话的语调轻柔,其中夹杂几许愉悦,和难以言喻的…恶劣。

    她的遣词用句比男人文雅许多,可是,字里行间所包含的深意却极刻薄,因为音效良好的耳麦忠实收录了听闻她一番话的男子急促到失控的喘息。

    重重的、彷如受伤濒死的野兽。

    然后…越听,迹部景吾的脸色就越难看。

    三条樱子把焦点放在佐久间勇太和他死去的太太身上,对于绑架案不过只言片语————这原本就是旁听此次见面众人的原意。

    可迹部景吾觉得奇怪的是,三条樱子从哪里得知她言语中的那些事?特别是佐久间失去男/性/功/能,佐久间太太才因此对外发展什么的,警方这里根本没有记录!

    是她本身能力的关系吗?迹部景吾不期然想起那晚他追问后她给的回答————灵媒吗?本事竟然如此的…神奇…囧。

    然后,更诡异的还在后面,三条樱子象是死死抓住佐久间勇太自身的缺陷,毫不留情把对方所有伪装的脸面撕下来踩在脚底碾压…除此之外…居然再无旁的。

    ‘凶手杀死你太太之前…强/奸了她,你家的地板被血迹浸透,真惨…佐久间勇太,根本没有谁把你当成男人。’

    ‘根本没有任何人把你当成健全的男人,你这个可怜虫!’

    三条樱子轻声说道,低徊的音调深处似是潜伏着什么,影影绰绰,蠢蠢欲动。

    她说完之后耳麦中所有声音沉淀下来,包括男子急促粗嘎的喘息…迹部景吾心里咯噔一声,拔腿就朝着那扇门跑过去。

    此刻的死寂令人心惊肉跳…三条樱子那蠢材该不会?!

    ………

    顾不得守在门侧的警卫满脸诧异,迹部景吾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到紧闭门扉前,手方才搭住门把,耳麦里发出细微的拖动声,象是谁拖开椅子,而后是轻柔的脚步…

    按照日吉若所说的布置,佐久间是被反锁在椅子上,而此处会客室更是有强烈攻击倾向的嫌疑人专用,椅子是焊死在地上的…此刻能行动的必是三条樱子…

    迹部景吾一时大惊,忙不迭打开门,合身撞进去同时疾声喝道,“住手!”

    下一秒,灰紫凤眸微微睁大————三条樱子正站在两米开外,差一点点就…被他推开的门板撞个结结实实。

    “干,干嘛?!”她半张着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用绝对怀疑的眼神将人上下打量一圈,其中特别留意看了看她手中是否携带危险武器,最后目光越过她,含怒盯了眼室内的佐久间勇太…

    ————见那人好端端的(单指无外伤,至于面无人色什么的不在关心范围内),迹部景吾心中高悬的一颗大石重重落下,支吾几声,侧身让出位置,好让三条樱子走出来。

    他倒是忘记了,虽说三条樱子彪悍凶猛,脑子却也是一等一的,路上他暗示过好几次,会客室除却监听系统还应该有监控,她定不会做出授人以柄的事…刚刚一着急昏头了。

    待得三条樱子擦着他的肩膀走出房间,迹部景吾冷冷的瞥了眼里边,随即垂下眼脸,若无其事的阖上门扉。

    那个男人仍旧被反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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