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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应决总算是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自从他将后宫的账簿交由闻萱管理之后,闻萱来修文殿,又多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账目看不懂,需要他教。

    萧应决一开始其实不是很相信,后宫这大半年并没有什么很大很复杂的开支,账目不算很难懂,闻萱写得一手好字,没道理最基本的账也会看不懂。

    但是闻萱挑的问题,还真都不是很简单。

    他遂每次有心要她别太粘着自己,望着她勤奋好学的目光,却又实在是开不了口。

    其实他有想过叫闻萱去请教太后。

    但是转念一想,就母后那不待见闻萱的样子,还是他自己教吧。

    这日,又是谢松羽在殿里和萧应决商议后个月秋猎的事情。

    秋猎的人选方敲定好,杜伯鱼便又毕恭毕敬地进来,谄笑道:“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来的时机刚刚好,快一分都嫌早,晚一分,谢松羽就该起身走人了。

    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笑话,谢松羽总算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好奇,问道:“陛下,有一事,臣其实不解很久了。”

    萧应决睇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有话就说。

    谢松羽遂道:“明明每次陛下去太师府,基本都是跟着臣一起去的,到底是哪一次,贵妃娘娘就看上了您,不曾注意到臣呢?”

    “……”

    萧应决无声又瞥了他一眼。

    他不好开口。

    这个问题,别说是谢松羽了,就算是他自己,其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皇祖母将他喊过去之前,萧应决从未曾看出来,闻萱爱慕自己。

    他只依稀记得,他去过太师府的次数不算多,每次不是去找闻韬,就是奔着闻萱的祖父,闻老太师去的,至多再见见闻萱的父亲,现任礼部尚书的闻大人,至于闻萱,碰见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每次见她,她都是一身披风和兜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是跟在自家母亲身边,就是被一群丫鬟仆妇们围着,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

    见他同样呈现出迷茫与疑惑的样子,谢松羽又乐了。

    “罢了,臣在这里问陛下,不如抽个空,直接去请教请教贵妃娘娘,便好了。”

    他话说的在理,就连萧应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是这样的,他想,在这里问他这个问题,不若直接去问闻萱,到底是何时看上的他。

    —

    闻萱今日着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胸口上绣着大片绵延的海棠,薄如蝉翼的披帛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眉心还点了一朵时下最是流行的丹朱荷花。

    乍一看,有种神妃仙子的惊艳。

    谢松羽走后,她便抱着自己怀里的账本,徐徐步入了修文殿的正殿。

    修文殿内,大部分都是紫檀木做的东西,从椅子到桌子,从书桌一侧的博古架到屏风后仅供一人可憩的罗汉床,闻萱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嗅着淡淡的小叶紫檀香气,解下披风后便绕到了萧应决的跟前。

    她的头上珠钗晃动,一步一摇,一步一响。

    “今日又是有何处不懂?”

    萧应决同样习以为常地伸出手,对闻萱进屋之后的流程,显然已经熟练不已。

    闻萱今日却不是来请教问题的。

    她得意地将手中这几摞账本交到萧应决摊开的掌心,道:“我把第一个月的账目都已经看完了!”

    这么久了,才看完了第一个月的账目?

    萧应决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掐指一算,距离他上回把账本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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