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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火图的事情,似乎就这么揭过去。

    无论是闻萱还是萧应决,又或者是庞嬷嬷,谁都没有再提起过此事。

    仿佛事情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有个小意外,在翌日闻萱晨起的时候——

    闻萱这日照例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的,就算是昨夜刚丢过了人,也不能影响到她的睡眠。

    至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就是伸手到平日里萧应决的枕边,胡乱摸来摸去。

    她想拿回那本避火图,将它给毁尸灭迹。

    这样她就可以当事情彻底没有发生过。

    然而,当她凭着记忆,伸手摸完了大半个床榻之后,她却找不到那本避火图的踪影了。

    闻萱不可置信,对着自己干干净净的床头,看了又看,不知道昨晚还被萧应决好好放在这里的画册,如今去了哪里。

    是被萧应决给拿走了?还是被庞嬷嬷给收走了?

    她大为吃惊,完全不清楚这俩人收走这东西的目的,她怎么说也都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快要到十八的生辰了,看个避火图而已,还不行吗?

    她刚这般想着,庞嬷嬷便好似与她心有灵犀一般,伸手掀开了她床前的帘子。

    “……”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闻萱面色微滞。

    好吧,这种事情一经被发现,还真不是那么好若无其事的。

    她心虚地朝着庞嬷嬷笑了笑,很快便抱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庞嬷嬷无奈。

    知道自家小姐看这种东西,多少也就是好奇还有贪玩,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她可以起床了,太医正好到了。

    闻萱便又朝她伸出了手,如同往常一般,由她伺候着更衣,洗漱,梳洗打扮。

    今日太医院里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如今的太医院院正,陈春棠。

    亦是闻萱如今在太医院之中最为熟络的一位长辈。

    陈家是医药世家,陈春棠虽已年过六旬,但仍旧精神矍铄,医术在京中乃至整个大盛国朝,皆是少有人及。

    虽同在京中,但闻家原先同陈家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后来是因为闻萱的病,这十几年间,两家的关系才从一般,硬生生地到了所谓世交的地步。

    一见到陈春棠,闻萱便先客气地喊了一声陈伯伯。

    陈春棠现如今为太医院正,年纪又大,平日里基本不会在早上轮值,所以闻萱入宫以来,轮到他给闻萱看诊的时候,可谓是少之又少。

    今日倒是巧,正正好碰到了。

    “娘娘这是折煞卑臣了。”

    陈春棠毕恭毕敬。

    闻萱这声伯伯,若是在以往的闻家,那他自然是当的;可眼下是在皇宫里,她再这般叫,就属实是不妥了。

    闻萱听罢,只能改口,唤了他一声陈太医。

    陈春棠遂开始为闻萱把脉。

    也是奇了怪了,毕竟是闻家的孩子,陈春棠今日来给闻萱把脉前,特地在太医院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她近来的脉案记录。

    然后他便惊奇地发现,这整整的近三个月,闻萱的身体光是从脉象上来看,是有不少的好转的。

    陈春棠尚还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自己到闻家为这孩子看诊。

    她当真是可怜,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好像天上再来一阵雪,立马便能将她给吹散了。

    按照当时的脉象来看,这孩子,当是无力回天了。

    所以陈春棠当时虽然极不合适,还是给闻家暗示了可以准备后事。

    他知道闻家对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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