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道,“说起来,你婆母是何时病的?可病的厉害?”

    她问起这个,许纾和的面色就淡了几分,稍显出几分不悦来。

    “昨日病的,病的突然,但郎中看过说不是什么大事。”陈知在旁边接话。

    林蕙听他这么说,再加上之前问起冯氏时,陈家其他人的反应,更是断定其中有事,于是这会子便拉了许纾和的手,柔声道。

    “舅母不是外人,你们可不要瞒着舅母,家里头,你们外祖母和舅舅,对你们都惦记的很,别是你们有什么委屈,遇上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们,平白受着。”

    为何不同陈知说呢,因为在林蕙眼里,陈知算是冯氏带大的,多年前陈玉蓉出嫁的时候,她来过一回,瞧得出陈知对冯氏亲近的很,所以她才拉着许纾和这个新进门不久的儿媳妇说话。

    “舅母,不是我要瞒着您,实在是公爹一再叮嘱说,家丑不可外扬。”许纾和叹气,面上委屈。

    陈知这会子在旁边也做沉默状,垂下了眸子。

    见他们二人这般,林蕙面上更严肃了,“好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都好好同舅母讲,舅母既然来了,一定为你们做主!”

    许纾和闻言,抿了抿唇,似也是忍不了了,接下来便一股脑把近期陈家发生的事情,全都给讲了一遍。

    事实上,就算她不讲,林蕙住进了陈家,也都能慢慢猜测打听出来,所以做戏多博得一点心疼也就够了,该说还得说。

    而听罢这些事,林蕙是当场沉了脸色。

    “好一个冯氏,竟这般欺负你夫妻二人,当真是以为我家大姐姐过世了,周家就对你们不管不问了么!”

    说到这里,林蕙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而看向陈知。

    “三郎,这些年,逢年过节,还有你的生辰,我们都给你送了不少东西来,你可曾收到?”

    这么一说,陈知顿时脸上茫然,随即摇头,“不曾收到啊。”

    这确实是实话,因为冯氏当家,不想让他知晓这些,所以他当然一点儿不清楚。

    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同许纾和说,他和舅母,乃至周家人并不熟悉,且多年没有联络。

    别说是上辈子了,就是这辈子,要不是现在林蕙主动问,陈知都不知晓周家人是一直记挂着他的。

    “果然如此!”林蕙冷声道,旋即叹气,“难怪这些年给你们姐弟送东西,玉蓉在梁家都是有回应着的,你却丝毫没有消息,害的老太太伤心,当是你不认她这个外祖母呢。”

    “这自然是不会的,我再是不懂事,也不会如此不敬长辈!”陈知正色道。

    说实话,林蕙来之前,对陈知这个外甥没抱什么好期待,毕竟多年不曾联系,完全是因为陈知的母亲从前与她关系很好,她才愿意管这个外甥的。

    但这会子真的接触起来了,反倒是觉得陈知跟许纾和二人都不错。

    所以此刻听罢陈知的话,林蕙面色也柔和下来。

    “好孩子,此事我已经清楚了,必定找你爹问问清楚,舅母既然来了,就定会为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