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

    “就让臣去做吧。”

    王镇要的也不是李隆基的支持,而是希望能得到他的默认,在李隆基迟疑的时候,他开口解释道:“两位公主和谯王谋反,若殿下将其平定,自然不是手足相残,而是实实在在地为朝廷做事,相王殿下也说不出什么。

    而且殿下若是这时候能摁死两位殿下,才算是在朝堂上有了立足之地,以后才能有人愿意跟随殿下做大事。”

    天子坐朝堂如坐钓鱼台,讲究的是一个四平八稳,而李隆基现在只是个屡次越权做事的皇子,他如今在朝中特殊的地位全来自于这场宫变。

    打掉一批人,清洗一批人,扶起一批人。

    相王肯定不会同意这么激进的做法,但李隆基心里其实也是隐隐想要这么做的,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做出带兵逼宫的“莽撞之举”。

    他也在不断试探各方的反应。

    “你想怎么做?”

    “太平殿下,如今明面上还是站在您这边的。”

    李隆基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

    “咱们就照事做事,定安公主、宜城公主和谯王谋反,谯王那是什么东西,他想要什么?”

    王镇抬手指了指宫中,道:“谯王重福是先帝庶长子,而当今少帝是先帝的幼子,所以谯王心里想的是天子之位,他要的是龙椅!”

    李隆基听到这话早已明白了王镇话语里的意思。

    如果说当今少帝只不过是个傀儡,但么,谁接下来最有资格去坐龙椅?

    自然是他父亲相王。

    相王以前就做过天子,这时候朝野动荡,除非少帝能一直稳稳坐着龙椅,要不然,一旦神器更替,马上就会有人推举相王登基。

    但少帝是不可能坐稳龙椅的,他本就是韦后立的一个傀儡,韦后一死,太平公主迅速吞掉了她的大半朝堂势力,相王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唯独少帝自始至终没捞到任何好处。

    所以说,现在稳住少帝,甚至是保少帝坐稳皇位,这事对相王来说好处最大,只要时机成熟,一切都是顺水推舟的事情,相反,谯王李重福那边才是不稳定的因素,毕竟一个外来人不好掌控,天知道他能在外面带起多少势力。

    如果不好理解,后世朱棣的靖难之役就是一个相仿的例子。

    “这事,相王会高兴的。”

    弄死谯王,对相王来说好处无穷。

    见李隆基沉默着,王镇继续道,李隆基当即抬起头,警告道:“这话少说!”

    “是,臣明白。不过大王你才带兵入宫,虽说是为了护驾,但朝中难免有人在这时候想要推波助澜一把,万一栽赃你一个......不好的罪名,或者离间大王父子关系,不也是不好么?”

    “......王镇,你说的这么仔细,那你怎么看?”

    “避避。”

    王镇竖起三根指头:

    “现在谋反一事大家都知道,但谯王李重福远在均州,任何消息都没传过来,所以哪怕在京中找到了罪证,也没人愿意主动派人去均州问罪,甚至是没人愿意把近在眼前的几位公主法办,无非怕落人口实。

    那大王您主动请命去做事,一来可以避开朝堂议论,躲开闲言碎语。

    二来,相王殿下心里是知道轻重的,您出门时替他做事,大王父子之间关系也能缓和许多。

    三来......大王也没必要直说自己是出去平叛或是查什么谋反罪证的,您就对他们说......”

    王镇看着神情变化的李隆基,轻声道:“大王就说昨夜做了个梦,梦到您母亲在九泉之下向您哭诉寒冷,求您去东都寻找她的尸身,您到时候就这么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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