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暧昧,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故意挠女郎腰间的软肉,同她越来越近。

    男人低笑出了声。

    “就这么怕他发现?”

    屋子里密不透风,两个火炉烧的噼啪作响,又热又闷。

    倪酥面颊绯红,丰润的唇瓣沾着水儿,口脂莹莹散乱开来,瞳孔中染了迷离的神态,眼角的弧度媚艳动人。

    她呼吸紊乱,在他怀里挣扎,清楚的能瞧见晶莹的汗珠悬在裴郁紧绷的下颚,一滴一滴,坠落在她的额角,鼻尖……

    叫人胆战心惊。

    她忍不住提醒:“你迂回些,动静小些。”

    裴郁抿唇,倘若未闻,起起伏伏,山一般笼罩着女郎。

    “砰”的一声巨响。

    窗外惊雷将倪酥的思绪从迷茫中拉回。

    女郎猛的颤了下,裴郁面颊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唇角微动,安抚她:“酥酥,只是惊雷。”

    下一瞬,风雨欲来,春雨浓烈。

    门外却不期然响起敲门声:“皇后,朕有话同你说。”

    温润又夹杂着虚弱的声音,语气柔和。

    太耳熟了。

    是她的夫君,裴闻!

    裴郁察觉到了身下人的僵硬,语气带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女郎因慌张,眸子更绯红了,她微弓起脖颈,压低声音:“嘘。”

    裴郁却丝毫不惧:“别紧张,我们在屋里头,你丈夫在屋外,他看不到的。”

    他浑然不知低调为何物,反而更加肆虐。

    轴、炭火烧灼的咯吱声,暧昧极了。

    倪酥居高不下的心跳,与之混杂在一起,叫她忍不住绷紧腰身。

    裴闻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后,朕想了很久,我们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倪酥立刻意识到,恐是太后施压,裴闻才有今夜的行为。

    “陛下,夜晚更深露重,您请回吧。”倪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

    裴闻只当她仍在生气:“皇后,朕居高位,为了大魏江山,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今日前来,朕只想同皇后和解,你我帝后该是一心的。”

    少帝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必有蹊跷。

    裴郁俯下面颊,声音去寻女郎的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似一把柔情刀划过她心间:“皇嫂想知道皇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

    男人灼热的大掌捧起那小巧的面颊,犹似一条恶蟒攀爬缠绕,倪酥纤细的脖颈不住的颤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屋外的脚步声传来。

    “皇后,你还不愿叫朕进去吗?”

    倪酥额角渗出汗珠,和眼前的男人对视着,呼吸纠缠在一起,鼻尖相碰着。

    裴郁却是似笑非笑:“皇嫂,皇兄想进来。”

    紧紧缠绕着自己的,是条疯蟒,倪酥恐惧从心头起,他们这副样子,何以能让裴闻见到?

    女郎微微侧头,聚精会神的注意着扇门的动静,不料想却被人托腰抱起,朝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