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还嘱咐程丹若:“姑娘带些首饰头面,看况不好,丢出去能拖延一二。”

    程丹若承他好,拿上自己的钱袋子。

    一行人急慌慌到马厩,晏鸿之换上朴素的布衣,管家穿上他的绸衣,张妈妈扶程丹若上马。

    “程姑娘会骑马吗?”派给她的护卫问。

    “不会。”她看向这个护卫,他二十来岁,年轻壮实,生机勃勃,不由问,“你叫?”

    护卫抱拳:“钱明。”

    普普通通的名字,普普通通的人。程丹若笑笑,:“父母在吗?娶亲了吗?”

    钱护卫不明所以,还是回答:“家母尚在,小一岁半。”他有点自豪,忍不住自夸,“已经会叫爹了。”

    “既是如此,若遇到生死时刻,不必管。”她嘱咐道,“父母俱亡,六亲不在,你们替收尸就好。”

    钱护卫愣住。

    车内的晏鸿之不禁一怔。

    程丹若却不再理他,艰难地坐稳马鞍,叫来紫苏:“看你身子发软,是不是走不动了?”

    紫苏含泪:“姑娘,你别丢下。”

    “傻孩子。”她笑了,“你跑跑不远,不如留下。后面有个柴房,你找地方躲起来,假如们谁都没能回来,总得有人告诉谢公子发生了什么。”

    赵护卫想想是:“两个眷留下,刀剑无眼,你们躲起来反而安全。”

    张妈妈心里是愿的,她年纪大,体力不好,没有马车坐,能跑多远?留在客栈反倒最安全。

    紫苏却有些忠心:“跟着姑娘。”

    “别犯傻,你要给忠心,是给。”程丹若知道,仆若弃主,千夫所指,理由给得充分,“若回不来,还要你去跟老磕头,就——陈家的抚养之恩,今生不能报,来再还。”

    她推了她一把:“去,照的做。”

    命令护卫:“牵马。”

    护卫将她拱卫在中间,自后冲上街道。

    此时,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倭寇打了进来。街上静悄悄的,家家户户紧闭扉,提心吊胆,生怕贼人冲进来。

    没有人会出来查看况,道路一马平川。

    --

    院喧闹,黑算盘带人攻入客栈。

    “他们从后跑了。”眼尖的人一尖叫,阻止了搜查。

    黑算盘:“追。”

    海盗的素质不用,知道肯定不咋地。老大追,几个倭寇却充耳不闻,闯进客房翻找。

    谢玄英、晏鸿之的房间,还留有部分行李,他们看见就捞,喜滋滋地把昂贵的衣物抱怀里。

    黑算盘气得要死,却无可奈何。东瀛浪人武艺超群,却不买他的账,全靠金银财宝笼络,现在不让他们劫掠,他们就敢拔刀朝他砍过来。

    只能招呼自己的嫡系手下:“追,抓到人,给二十两银,两个人。”

    海盗们蜂拥而去,追逐逃离的马车。

    紫苏张妈妈躲在柴房的柴垛后,耳朵贴在墙上,心惊肉跳地听着动静。

    约莫过了一刻钟,脚步夹杂着土话东瀛语,逐渐远去。

    两人暗松口气,却不敢出来,反而紧缩身体,恨不得圈成一个团,死死藏住,呼吸放到最低,生怕惊惧之下『露』出响动。

    紫苏捂着自己的嘴,心一揪一揪地跳,只觉度如年。

    可她不知道,躲在这里已经算运气很好了。

    --

    且马车冲到街上,还没到街口,后面就有追兵紧随而至。

    按照计划,赵护卫勒住缰绳,拉出马车里穿着晏鸿之衣服的管家,让他跨坐在马背上。钱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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