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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冻,程丹若的养生计划遭到了天气的阻碍。

    她给自己制定了作息表,每天就写八百字,尽量不要劳神,有空就逗逗猫,散散步,锻炼身体。

    可室内空间有限,运动量始终上不去,只好重新捡起了踢毽子的活动。

    不外出,她只穿一件白绫袄,下头是海棠红的丝绵长裤,裤脚改得小小的,方便运动。

    经过练习,她已经能连续踢十个了。

    鉴于如今的杂技表演,能踢几百个不落地,她还是讨厌这个活动,容易把她衬得像一只笨拙的鸭子。

    谢玄英建议投壶。

    这也是时下流行的室内活动,男女都玩,投的瓶子开口不一,远近不一,很考验手法。

    程丹若玩得平平,兴趣也平平。

    谢玄英就道:“你喜欢玩什么,我陪你。”

    “你总赢,有什么好玩的?”程丹若忍不住腹诽,怪不得在宫里时,大家都说谢郎在,什么射柳捶丸,大家都不乐意去。

    她也不乐意。

    比别人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比别人会玩,还文武都擅长,让人一点竞技的乐趣也没了。

    “赢就算了,”她投出箭矢,不出意外,擦着瓶口过去了,“还不认真。”

    “哪有。”谢玄英不太自然地别开脸,视线落到了膝上。

    不知何时,她将自己的膝弯搁在了他的大腿上,因方才踢了毽子,裤脚露出一截脚踝,纤细又苍白。

    搭上来的小腿有轻微的分量,压住提花绸的袍子。

    他抽出袍角,盖在了她的腿上。

    “手再稳一点。”他提示。

    “别吵。”

    “噢。”

    近两月,她言谈不显,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过往没有的随意和亲昵,像这样散漫的坐姿,过去可从未有过。

    她总是若有若无地绷着自己,旁人瞧不出端倪,以为是宫里规矩森严,自然姿态端庄,可他知道,这不是刻入骨髓的礼仪,是勉强。

    念及此处,谢玄英不由将掌心覆在她的膝头,抚摸她的小腿。

    程丹若这才发现自己把腿架过去了,微微瞪大眼睛,赶紧收回来。

    他没放。

    “放开。”她掰他的手。

    谢玄英很好说话:“那你坐上来。”

    “我还没扔完呢。”她一面说,一面投出最后一支。

    中了。

    但看看隔壁的壶,全中。

    “不玩了。”程丹若打算结束今天的活动。

    谢玄英自知理亏,又问:“我陪你捶丸好不好?”

    捶丸和投壶能有什么区别?

    程丹若打量着他,琢磨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能认真起来。

    玩游戏,总是有输有赢的竞争才有意思。

    “这样吧,我们换个游戏,套圈。”她有了主意,翻出自己的绣棚,拆了外头的竹撑子,“就用这个。”

    他自无不可:“依你。”

    她又道:“游戏要有彩头。”

    “赌钱?”

    “钱有什么好赌的。”程丹若瞟他一眼,“我们写上菜名,套中什么,晚上就吃什么。”

    谢玄英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程丹若磨好墨,在纸条上写了各色菜名,其中还包括稻米、面条、白粥、小米糕、粉条之类的主食。

    然后,她将主食通通放到最远处,其他的菜谱抹乱四放。

    谢玄英看到了自己讨厌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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