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热了,躺着休息吧,一会儿『药』好了再喊你。”

    “嗯。”谢玄英合拢眼皮,慢慢放松,『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过了会儿,他被叫醒,皱眉喝掉了藿香正气散,又去上了个厕所。

    这时,天已经暗沉沉的了。

    程丹若让他睡下,给他盖好被:“今晚会有些折腾,但你身体底好,很快会好的。”

    他点头,却说:“让丫头给值夜吧,你安心睡。”

    她蹙眉,觉得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挑战:“自己是大夫,还要别人替照顾丈夫?”

    谢玄英断闭嘴。

    程丹若给病号盖好被,自己则靠在床头,继续打『毛』衣。

    谢玄英猛地发现,她已经织出一片均匀紧的布料了,上手去『摸』:“有点硬。”

    “因为『毛』不好。”她拍掉他的手,“睡觉。”

    “这样也可以当被了。”谢玄英头痛,肢酸痛,但他坚持扯开话题,“百姓又多了一件御寒之物。”

    “不止此,江南女可织布养家,北边要少一些,『毛』衣能给她们机会,且在家能做,和刺绣没什么……”

    程丹若习惯『性』地往下说,说到一半感觉不对,及时打住,“你能不能睡觉?病人不能劳神。”

    谢玄英道:“这事你一个人办不了,打算官府『插』手,还是找商号?”

    她思索片时,却是风马牛不及的话:“你的肠胃好像不好,以前是不是受过罪?”

    他愣住了。

    “上次在嘉祥也是这样。”她道,“平时看不大出来,一吃差些的,容易胃肠不适。”

    平时进食,他吃得比较节制,不吃生冷,不暴饮暴食,非是宴席,几乎不大喝酒。她原以为是古人的习惯,现在想想,他其挺视养胃。

    可二十岁的年轻人,谁不仗着年轻力壮胡吃海喝?

    她能一边吃辣锅,一边来顿冰激凌,回头再啃一顿烤串。

    谢玄英含混道:“在宫里吃喝,总有顾不到的。”

    程丹若沉默地点点头,说:“以后出去,要多留意了。”今天不是谈这个的好时间,她及时打住,“快睡吧。”

    谢玄英翻身侧卧着,额头正好抵住她的大腿。

    程丹若掖好被,调整姿势,挡住旁边案几上的烛光。

    继续织『毛』衣。

    这天,她反复回忆结的织法,但真的记不清了。当初学织『毛』衣,纯粹是一个巧合。

    那时,女生宿舍举办活动,每个寝室出一件手工作品,第一名可以获得一台小冰箱。

    大夏天的,来瓶冰可乐不知多爽,她们寝室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

    一个做簪,一个做羊『毛』毡,一个钩娃娃。

    程丹若左思右想,最后选择织『毛』衣,心想这最用,不仅能练习打结,织出来的围巾『毛』衣还可以自己穿,不浪费。

    但和大部分人一样,织『毛』衣看着简单,其没那么容易,她花了几个月才织出一条围巾,还是最简单的平针。

    活动结束后,她再也没有捡起来。

    这天,她白天光线好的时候数针,拆了打,打了拆,还是哪里不对,反倒是夜里神游盲打,居然奇迹般复原了一段。

    今天整个白昼,她参照着复原,终成功搞出了一截。

    接下来,是不断织的过程。

    『毛』衣比针线不费眼,她勾动针线,视线不知不觉滑落到身边的人身上。

    他眉『毛』微皱,身体弓起,恐怕肚还在痛。因为肌肤贴,能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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