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来了,里外都打扫过,厨房也备好了热灶,随时能够用饭。

    程丹若先用了顿并不农家的农家饭,而后一边消食,一边见了庄头夫人。

    这妇人面颊圆润,皮肤白皙,头发油亮,身上穿的绸缎,戴着金耳环,还有两个丫鬟伺候。

    她不动声色,喝杯茶就结束了交谈。

    下午,专心学骑马。

    谢玄英扶她坐上冬夜雪的马鞍,自己也骑上去,手把手叫她控制缰绳。

    他原以为程丹若会问起佃农的事,谁想她学得很认真,心无旁骛地看着眼前的草地。

    “放松一点。”于是,他也暂且忘记那些事,专心教她御马,“你这样太累,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程丹若道:“我紧张。”

    像刚学开车的萌新,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手腕放松,再放松一点。”谢玄英耐心地调整她手部的动作,“拉右缰,轻轻一下。”

    冬夜雪抖了抖耳朵,没有向右转。

    程丹若:“它不动。”

    “因为我平时不是这么做的。”他解释道,“我要在马上射箭,一般靠腿来让它转弯,你别怕,轻轻拍拍它脖子右边。”

    她谨慎地伸出手,轻轻拍拍马儿的脖颈。

    它果然转了。

    “这是我的马,她知道我的习惯,我在这里,她就有些糊涂了。”谢玄英道,“一会儿我们换一匹普通马,你必须先学会控缰。”

    程丹若:“一匹马多少钱?”

    “到外面再给你买,留在京城,你也用不到,把它关在马厩,它会闷的。”谢玄英又带着她跑了一会儿,纠正她的坐姿,“你靠在我身上。”

    她后仰一些,靠住他的胸膛。

    谢玄英说:“脱马镫,缰绳给我。”

    她脱出马镫,感觉失去了支点,只能紧紧贴住他。

    谢玄英踩上马镫,挽住缰绳,说道:“你不会掉下去的,放松一点,仔细感觉和马的动作。”

    也不见他怎么驱使,冬夜雪却一下子欢腾起来。

    “她在跑,跑的时候,你和她是一起的,她往前你也往前,你要配合她,而不是和她的力量对抗。”谢玄英声调沉稳,“闭上眼睛试试。”

    程丹若:“我觉得要掉下去了。”

    他:“……”

    想了想,换法子,让她下马,坐到后面去,抱住他的腰。

    “我跑慢点。”

    冬夜雪迈着蹄子,轻快地小跑起来。

    这下,程丹若有点感觉了。

    “怎么样?”

    “还行。”

    “好。”谢玄英瞥着腰间的手臂,若有所思:比起将整个人都交付给他,她更喜欢自己抓着什么东西,这样才感觉安全。

    他没有戳破,只是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扣住:“再快一点?”

    她微微放松一点:“好。”

    然后,程丹若就见识到了一匹好马跑起来能有多快。

    下马的时候,她的心率飙到了130以上。

    同时,大腿肌肉拉伤,酸痛不止。

    田庄也有四合院,和乡下大地主家差不多,黑瓦白墙青砖地,宽敞开阔,只是灯没有侯府多,天色一黑,屋里暗极了。

    程丹若不太适应新环境,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要细细倾听,看一眼窗外,入睡之前,更是确认好门窗都关紧,方才安心上床。

    谢玄英什么都没说,只是搂她更紧些,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腿:“疼吗?有没有带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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