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郎看。”

    “是。”石监亲自取来了锦衣卫的密报。

    谢玄英恭敬地接过,慢慢翻看。

    然后,他就发现事情比自己想的还严重一些。

    无生教在山东已经发展不止一年了,今年之所以造反,还是与春旱有。去年洪灾,今年旱灾,地里的粮食收不上来,又种不下去,大量平民饿死。有一部分走的早的难民,北上流亡,更多的难民寄托夏季,没想到夏天也没什么雨,家存粮告罄,饥民无数。

    是这个时候,官府能够及时收治难民,开仓放粮,也许事情还没那么坏。

    但除却少数官员有良心,赈济灾民,更多的是豪族大户趁机兼并土地。

    而这时,饥饿的难民现了瘟疫,苟延残喘的难民大量死去,引发暴动。

    无生教揭竿而起,立即得到响应。

    无生老母俗名白明月,据说一身白衣,慈悲怀,治愈了许多患病的难民,还有法术护身,每次亡者诵念往生咒,都现极神异的现象。

    她浮空而起,端坐莲花台上,手的法杖结白雪,散发浓郁的香气。

    等奇相,并非是愚民编造的流言,至少有近千人目睹过类似的景象。

    最近一次就是在无生教打下的县城,白明月死去的教徒念咒,百姓乃至幸存的官吏,都亲眼见证过。

    谢玄英看到处,算是明白了。

    仅这点异象的考虑,皇帝都不可能招抚。

    再往下看,就是锦衣卫调查的叛军情况。

    无生教声称白明月是无生老母转,但教主另有其人,其下还有个坛主,每个坛主下有数个香头,香头负责一般教众,等级分明。

    据估算,白教主和个坛主各有近两千的兵力,白明月则单独拥有数百人的罗汉军,也就是她的亲卫。

    外,有两股马贼投靠了无生教,被封左右护法,号称各有千兵力,排除老弱妇孺,最多也就两千。

    剩下的一万,姑且算是被裹挟的普通百姓。

    目前,叛军的主活动地点在青州北部,正逐步往济南府内移。

    “看什么了?”皇帝问。

    谢玄英说:“贼寇益都县起事,是看准了青州卫的主兵力被调去北部乐安一带,与莱州、登州协同抗倭,内部空虚,才敢如。而后,他们南下,占领临朐沂水两县,再占蒙阴,接下来不是去泰安,就是占济宁。一旦济宁落入贼手,他们便可倚仗运河,窃取漕粮、武备。”

    皇帝眼底的欣赏之色更甚。

    他听得来,假如说,之前的话还有可能是靖海侯教的,方才的奏报,他还未曾对外透露,可见都是谢玄英自己想的。

    “你认是泰安,还是济宁?”皇帝考问。

    谢玄英想想:“恐怕还是济宁,虽然泰安更好——若占领泰安,可与蒙阴联合屏障,背靠山地,易守难攻,若派兵围剿,可依托山地之便,化整零,遁入林。但济宁财货丰富,地处繁华,贼寇必然动心。”

    皇帝点了点头,倏而道:“昌平侯与朕说,假如贼人占济宁,虽然棘手,却不足虑,若是占据泰安,恐成心腹大患。”

    谢玄英立时明白,除了方才他说的两个地理素,还有一个更隐蔽的理由。

    泰山。

    “微臣所思浅薄,还是昌平侯经验老道,目光长远。”他马上认错反省。

    皇帝笑道:“你还年轻,能想到这里已殊不易,何必苛求?”

    然而,君臣俩分析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叛军并不按他们的思路来。

    无生教是南下了,却没有直奔济宁,而是潜入兖州府城,直奔鲁王府,绑架了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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