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话没说完,洛婉清骤然伸手,从张伯手中一把抢过匕首。

    众人大惊,狱卒瞬间拔刀,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洛婉清拔出匕首,却是抵在了自己脖子上,与周边人拉开距离,大喝出声:“让我见他!”

    “小姐。”

    看见她以命相逼,张伯却也不惧,仿佛是看一个孩子一般,无奈道:“你不要使性子了,把匕首放下。”

    说着,张伯甚至将那瓶毒药往前推了一些,温和道:“您若要寻死,用这个,不疼。”

    “你说这什么胡话!”

    听得这话,姚泽兰反应过来,怒喝出声,随后转头看着洛婉清,小心翼翼道:“婉清,你不要冲动,一个男人而已,你还有爹娘,别做傻事。把匕首给我。”

    “你去告诉他——”

    洛婉清没有理会姚泽兰,盯着神色淡定得张伯,咬牙开口:“他江少言,五年前为我洛氏所救,我洛氏将其视为半子,从不曾有半点怠慢,我与他乃媒妁之言定下的未婚夫妻,如今我洛家判决未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应来见我。若他不来,我便当他移情别恋,心中有愧,无颜面见我。我今日便自戕在此,以告他寡廉鲜耻,忘恩负义,今日在场数百来人皆可见证,”说着,洛婉清骤然提声,“日后庙堂青史,他江少言都沾着我洛婉清的血,休想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张伯面色巨变。

    其他人听不明白,他却是清楚知道。

    若江少言是个普通人,洛婉清这番话自然没什么分量。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逻辑。

    可偏生,江少言是皇子。

    现下这件事已经送往东都,江南高层许多官员都已知晓,说江少言见不到洛婉清,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现下江少言与郑璧月的确又已经见了面,日后或许还会成婚,洛婉清今日若是因为见不到江少言死在这里,日后这必定是政敌疯狂攻击江、郑两家的巨大污点。

    毕竟洛家有恩于他,这一点确凿无疑,就连圣上都已经知晓。

    张伯稍微一想,便知道这事儿他拿不了主意,忙道:“小姐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找公子问问,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让公子进来见您。”

    这话开口,洛婉清心中一沉,便知自己拿着梦里的信息赌对了。

    “我只给半个时辰。”

    洛婉清微微抬头,刀刃一抵,鲜血就流了下来,张伯脸色微变,就听洛婉清压低了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警告:“半个时辰,他若不来,我必以命污他!”

    张伯神色一震,他不可思议抬头,不明白一贯温和的洛婉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看着面前女子笃定中带了几分疯狂的神色,他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慌忙点头:“是,老奴这就去请公子。”

    说着,张伯同旁边狱卒打了个招呼,急急转身离开。

    等张伯一走,洛婉清松懈下来,姚泽兰赶忙上前,一把抓住洛婉清握着匕首的手,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呀?就算你气恼他,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这话,洛婉清一顿,她抬头看着面前眼中带着责怪和忧虑的母亲,想起梦境里她倒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嘴唇颤颤。

    好久,她才沙哑开口:“对不起,娘,可我必须见他。”

    她要见他。

    是真是假,她都得见他。

    是假的她要问清楚。

    是真的……若是真的……

    洛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她握着手中匕首,恨恨咬牙——她必手刃了他!

    姚泽兰听着她的话,倒也没察觉她这百转千折的情绪,只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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