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也是有的,用的不同家的,买的不同的料,不同的时间,价格存在差异也是应当,云姑姑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才会问这些浅白的问题。”

    云泠弯着眼,缓声:“可我早就提前问了采买的宫人,用的是同一家,同种料。”

    李典簿眼睛瞪大,却还强撑着解释,“可能是我这个月身心疲累,不小心记错了。”

    云泠:“哦?那去岁三月到四月,九月到十月,十一月至今年二月,我也让人查了价格并无多大变动。这几桩,难道李典簿都不小心记错了吗?”

    李典簿瘫倒在地,颤着嗓子,“我、我……”

    脸色已经白如雪,强撑着道,

    “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撤我的职?你可知我父是——”

    云泠直接打断,把几本账目丢在她脚下,语气平静,“你不是这个月看错了,我看了你往年所有的账目,东支西取,从中谋利不下百数。”

    “玩忽职守,中饱私囊,欺上瞒下,何止是撤你的职,便是杀了也挑不出我的错。”

    李典簿惊恐万分,“你敢杀女官?!!!”

    剩下三人战战兢兢,早已经汗流浃背,不敢出声。

    云泠声音也未高一下,“我有何不敢?你们忘了我背后乃是太子殿下,我报殿下要杀,”

    低头望着瘫倒在地的李典簿,对着她一字一句说,“难道还有谁能留你一命不成?”

    这时剩下三人已然瑟瑟发抖,顿时全部齐齐跪下,“云姑姑饶命。”

    宫中谁人不知道当今太子的行事作风。

    别说是杀一人,在场的全杀了也不在话下。

    她们也不曾想到,这个看起来年轻柔弱的尚宫,竟然有如此本事和手腕。

    云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她们周旋阴谋诡计,她们使心眼算计,以为她斗不过,她却是懒得奉陪。

    再多的弯弯绕绕,也不如权势压之来得直接有效。

    撤了李典簿的位,杀一儆百,足以。

    ——

    摆平了那些最刺头的人,云泠管理六局一路顺畅,也终于能腾出手来做她想做的事。

    这些时日她拜托金嬷嬷想一想冬冬死前经常会去哪些地方,金嬷嬷给她列了几个地方,云泠这些时日都在查,冬冬死去那天,这几个地方有没有人看见。

    若是查出来,便能顺藤摸瓜查到谁杀了她。

    在此之前,她能为冬冬做的便是给她家人多发一些抚恤。

    如冬家里贫苦,姐妹两个一个被卖进宫,一个被卖进了妓院。

    以前冬冬总是和她说,她姐姐对她很好,主动把自己卖进妓院把钱给了家里,以为这样冬冬就能在家好好过活。没想到不过三个月,如冬就被卖进了宫。

    冬冬进宫孤苦无依,被云泠救了一次就死心塌地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依赖。

    以前冬冬便总是和她说,等她攒够了钱,到了年纪出宫要把她姐姐赎出来。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生活到老就很好。

    却没想到这个愿望已不能实现了,她还那么小,才十四岁。

    也许她的姐姐还在宫外,等她回家。

    冬冬的抚恤金她会留着,等把她姐姐赎出来,把这个钱给她,而不是给如冬那对吃女儿命的父母。

    她会给冬冬报仇,给师父报仇。

    王大德作为继后的爪牙下场自然不好,监丞之位早已被撤,如今虽沦落了过得不怎么好,但是往日钻营的根基还有一些。且他干爹李公公在兵变之前立马投了太子,手里握着继后不少事,抖出与继后一党私下有牵连的许多朝臣,正在收集罪证。

    李有福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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