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一事想请教琮公子。”

    贾琮脸色一正,问道:“不知是何事?”

    “王爷看了琮公子写的般若心经,视为神品,王爷是深通佛典之人,却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佛门经典,敢问琮公子是从何处学来的。”

    贾琮心思明锐,一听王栋问心经的出处,便知在这里的时间线中,心经这样的佛门宝典并未流转,那玄奘此人必定也是没有的。

    探春那几本历史书毕竟有限,无法穷尽诸般细枝,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这心经的来历,还不是由着他去说,相信这个世界无人能追溯根源。

    王栋是個非常缜密精细之人,他提出疑问后,目光一眨不眨的查看贾琮神情。

    他相信贾琮虽天资惊人,但毕竟是个十龄童子,但凡有半点作伪,必定会流露犹疑端倪,那就绝逃不过自己这双眼睛。

    王爷特地派自己来送除岁礼,可不就为了这个,不然叫个小黄门就可以。

    贾琮毫不迟疑的答道:“说起这心经来历,如今我都觉得怪异呢。

    大约是二年前,有日我从学里回家,路上遇到一个癞头和尚,满脸病容,说是饿了好几天了,奄奄一息的,大概是没化缘到吃食。

    我见他可怜,一时心软,就把身上攒的十个铜钱都给了他,让他去买馍吃。

    那和尚不用再饿肚子,自然很高兴,还说和我有缘,为了答谢我,说要传授我一篇佛箴,只要我背会了,常常默诵,就能消灾积福。

    可我是最不会背书的,那年学里的代儒太爷教我们背弟子规,很多同窗都会背了,可我背了两个月还是无法背全。”

    王栋听了心中怪异:这弟子规才千把字,两个月时间还背不全,这资质实在平庸了些,这样的人能练出那等精绝的书法?

    贾琮继续说道:“所以那癞头和尚让我背书,我是万万不干的,可那和尚却说,他教人的办法与他人不同,只要我听他念一次,就能牢记不忘。

    那时我心中半信半疑,那和尚却不管,径自在我耳边嘀嘀咕咕念诵了一番,便是这篇心经。

    说来也奇怪,他就怎么含糊不清的念一遍,我居然就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这么几年了,也无法再忘记。

    更古怪的是从那以后,我的记性突然好了太多,再也不用为背书头痛,只是学里的同窗都不大和我玩,所以这事我从来没对人说,连代儒太爷都不知道。”

    这一番话把王栋这个老江湖听得瞪大了眼睛。

    要说贾琮这么个半大孩子,随口就能编出这么离奇的故事,他怎么都不相信。

    他来之前,贾琮根本不知自己要问的什么。在自己双目睽睽之下,他绝无法临时杜撰。

    况且这事由还如此离奇曲折,岂是眨眼功夫就能编出的。

    自己刚问出问题,他几乎不假思索说出了出来,语气从容,没有半点犹虑。

    这不由得王栋相信,且他见多识广,知道佛门中一些盖世高德有灌顶、心授等秘术。

    即便是目不识丁之人,他们也有办法让人在当夕之间,记住数万字的佛经和言说,并且倒背如流,数十年不忘。

    这贾琮竟如此福源深厚!

    他必定是遇到这类佛门高人,才传下般若心经这样的不世经典。

    想来他能以总角之龄,练出高绝书法,或许就是被癞头和尚开了心智的缘故。

    探春和迎春更是听得目眩神迷,这位琮三哥(三弟)真是奇人,怎么身上老是发生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谋深算的王栋对贾琮的说辞已信了八成,剩下那二成,是因为事情太过离奇,他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王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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