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说道:“消失在时间洪流中的流派只多不少。”

    白衣男却道:“若是机关家消失了,那玄古大陆也会消失。”

    被他护在身前的两个孩子眨巴下眼,仰脸去看父亲。

    男人总是随和温柔的,无论是气息还是谈笑时的模样,就连这话也说得温温柔柔,却在此时给人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说到做到。

    黑斗篷说:“你如今的麻烦有很多,单一个燕国就足够你烦恼了,更别提水舟那边……”

    “一样一样解决便是。”白衣男笑道,“诸位无须担心,也希望诸位,不要插手燕国的事。”

    父亲那时候与四大机关世家首领的谈话,对那两个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晦涩难懂。

    男孩也只在太乙待了一天。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燕国。

    他记得自己与父亲、兄长一起潜入水下。

    下水前,司徒祖母说深渊之海混乱危险,带孩子下去恐怕会有意外,但白衣男说,放任孩子离开他视线之外,才是最危险的,便坚持带着两兄弟下去。

    水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断断续续,就连父亲和兄长的声音也时远时近。

    男孩视野中是密密麻麻的红珊瑚,兄长和他在挑选红珊瑚时,看见了藏在珊瑚下边的六玄木,同样是鲜艳的火红色,像是真假珊瑚,毛绒的树枝在水下瞧着还有几分可爱。

    两人在捣鼓珊瑚和六玄木的时候,察觉海水流动的异样,同时回头看去:

    海底似有漩涡,将海水都往同一个地方吸走坠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天柱,肉眼看着海水厚重无比,压迫感十足。

    白衣男悬空立在海眼中心,周身燃起金色的护体之气,他伸出手,松开五指,任由那掌心散发微光的东西朝着海眼深处坠落。

    落在海底深处,无人知晓的角落。

    那似曾相识的光芒,让梅良玉突然睁开眼。

    漫长的回忆对他来说却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就已全部记起,不知是银河水的毒素还是六玄木的毒素入侵,让他大脑嗡嗡作响。

    此刻他仍在海眼之中。

    海底吸力拉扯着他们三人,钟离山将当时昏迷的梅良玉交给刑春,自己拔剑再次使用泰阿剑术,也没能斩断海眼。

    刑春拉扯着梅良玉,三人周身都燃着金色的护体之气,防止被海眼吸力碾压直接粉碎成肉渣。

    见到梅良玉醒来,刑春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海眼的吸力又往下拽了一大截,海眼中心混乱的五行之气暴躁又混乱,甚至压制了三人的五行之气,使得他们没法往上浮去。

    梅良玉也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法往上浮,只能顺着海眼的吸力,若是逆流而上,反而死得更快。

    见刑春和钟离山的护体之气越来越弱,梅良玉不得已使用神机术,使得自己的护体之气不受海中的五行之气压制。他朝被卷走的刑春和钟离山追去,将二人拉在身旁护住,一起被海眼卷去海底深处。

    外城。

    和曹岩聊玄魁和兰毒的事时,虞岁总表现得很棘手,眉头微蹙着,神色苦恼。

    虞岁说:“师尊在查太乙兰毒的事,我却要帮忙掩盖……你知道我师尊是鬼道家的圣者吧,我实在是没自信能瞒过他老人家。”

    曹岩神色不变,只垂眸恭敬道:“王爷的意思,郡主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平术之人,既然可以学习九流术,就要开始着手继承南宫家,要去做从前不能做的事。”

    “若是我做不到呢?”虞岁目光直直盯着曹岩。

    曹岩说:“那就要问王爷了。”

    他顿了顿,又道:“郡主是要我转告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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