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凑一堆了。

    ”

    刑春又喝了口汤,润润喉咙继续道:“我就直接问他这星图占的什么,我觉得以他的实力,不可能把星图占得乱七八糟。”

    梅良玉沉思道:“他怎么说?”

    刑春回想当时的一幕,还是有点在意:“他说那是一个失败的卦,自己还没想好要占什么,所以星图一片混乱,但我觉得他占的星图都是有迹可循,有明确的目标。”

    当时年秋雁不想详说,刑春也没有逼他,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刑春想起这事,仍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嘀咕道:“他该不会是占的倒悬月洞里的气象吧。”

    “他想进倒悬月洞不用太麻烦。”钟离山说,“他本就是九都卫的成员,以前也巡视过倒悬月洞这些一级禁地,对里面的情况比普通弟子了解得要多。”

    刑春耸肩道:“也许银河水的事与他就没关系,是不是梅梅多虑了。”

    梅良玉抬手按了按额穴,不徐不疾道:“银河水不能直接用手接触,毒性太强,会遭到腐蚀,普通盒子也拦不住它的毒性。它被放在倒悬月洞的玄石上,如果想要将银河水拿走,得自己准备东西。”

    “机关家有一种木头,叫六玄木,不适合用作机关道具,却可以用来装银河水,因为抗毒能力非常强,这样就算将银河水带在身上也不会有事。”

    刑春惊讶道:“还有这种好东西?”

    “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偶然知晓的,但我想起来,在银河水失窃前一个月,他常来机关岛找我。”梅良玉微眯着眼,“我离开古楼后,他还是会去机关岛,我问他去机关岛做什么,他说是去买机关卷轴。”

    钟离山动筷吃了口煎饺:“巧合确实有点多,但他拿银河水做什么?”

    “也可能不是他想拿,而是有人要他拿。”梅良玉说,“六玄木长在深海里,那一片深海旋涡比较多,气象多变,取材不易……”

    “噢!”刑春忽然惊醒,“深海旋涡!对了,这就很符合他星图的混乱迹象。”

    钟离山皱眉道:“他去取六玄木了?”

    梅良玉若有所思道:“如果他想,确实可以靠观星占术规避深海旋涡带来的恶劣气象,降低风险,不用神木签占,是因为阴阳家的观星占术在气象最准,也可以防止他师尊长孙紫察觉。”

    从昨晚长孙紫的态度来看,似乎已经在怀疑年秋雁了。

    这位圣者确实疾恶如仇,善罚分明,比法家更法家。若是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参与制造兰毒,恐怕会大义灭亲,直接动手。

    方技家的人习惯用靠自己的占感来判断他人,反过来,也会被他人利用这点欺骗。

    利用表象和直觉来欺骗他人,这种事年秋雁十分擅长。

    哪怕是圣者,也有栽在他手里的时候。

    梅良玉不认为拿走银河水是年秋雁自愿的,可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就麻烦了。

    这人只擅长报喜,不擅长报忧,他可以帮你分担痛苦,排忧解难,却绝不会让你窥见他自己的半分苦难。

    就算梅良玉直接问年秋雁,也只会得到他的辩解,欺瞒。

    梅良玉打算去深海下的木林看看,机关家已经没人去那边采木了,所以如果有被折断的六玄木会很明显。

    刑春和钟离山倒是不放心他回机关岛,怕他又被关在机关岛哪个角落再落得一身伤回来,便约好等刑春算好时间再一起去。

    这天下午虞岁主动去找了顾乾,问他碎片的事。

    顾乾倒是很开心她来找自己,一听是说浮屠塔碎片的话题,便收敛了情绪,对虞岁说:“你不用管这些烦心事,我会解决的。”

    “要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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