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致地向她交待:“捕鲸船我亲自看了,凶手确实没有留下痕迹。案发海域也未见任何异常。我看过船员们的证供,相互之间能够印证。”

    沉默许久的遇风云开口说道:“都是街坊乡邻。”

    云昭挑眉:“我去查探一二。”

    晏南天睨了她一眼。

    他实在虚弱疲惫,这一眼轻飘飘没什么力气,竟有几分嗔意——说好的不添乱呢?

    他安抚道:“天色已晚,明日带你去。”

    云昭不以为然:“你先歇着便是了,我这会儿也闲不住,总得散步消食!”

    遇风云起身拱手:“殿下若是信得过,在下可以陪同前往探访。”

    晏南天眸色微冷。

    云昭迫不及待:“好啊!出发!”

    晏南天:“……阿昭。”

    云昭已经蹦到了大堂门槛,头也不回地挥手道:“你多派几个厉害的人远远跟着就是了!”

    遇风云拱手,起身追向她。

    *

    离开府衙,云昭立刻神秘兮兮地凑近遇风云。

    “你是不是很伤心,很失望?”她道,“我之前也跟你一样,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人,好像忽然间变得不认识了。”

    他眸光发冷,抿唇不语。

    云昭一副自来熟、过来人的样子:“你也不用觉得丢脸,我那会儿还喊着要退婚呢,喊得整个九重山都知道。”

    遇风云:“你对每一个陌生人都这样?”

    云昭对手指:“也不是吧……”

    他道:“我看见你和胖三婶说话。胖三婶嘴碎,温家妹妹不是她说的那样。”

    云昭猛地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盯向他:“你出门没带眼睛?”

    温暖暖百般撇清跟他的关系不说,一对眼珠子就差粘在晏南天身上了。

    这都看不出有问题?

    他抿唇:“不必多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云昭气笑:“跟你同病相怜的我仿佛一个大冤种。”

    她不理他了,大步走到前面。

    几步之后,转身叉腰,气咻咻道:“带路!”

    遇风云大约也是没见过她这种人,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犹豫片刻,他轻声道:“她和你不一样,她其实很可怜的。”

    “她可怜?”云昭笑,“别人只有一条命,她不知道有多少条!”

    “什么意思?”他皱眉。

    云昭耸肩:“字面意思。”

    她懒得再和他说。

    这种人话本里面常有,执拗深情无怨无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瞎了这么漂亮一张脸。

    *

    走了三户船员家,没见着人。

    三户都是老老实实的渔户人家,家中有老有小,壮年顶梁的人出事,满屋都笼着惨淡愁云。

    “出事之后,总是惊悸得厉害,去了太上庙求保佑。”老妪强挤出笑颜,“我这就让老头子叫他回来见大人。”

    云昭赶紧摆手:“不必不必,就是随便问一问。”

    都这么惨了,可不敢再折腾老人家。

    走出几步,她还记得回身指指点点:“我说了别去叫他,都不准自作主张啊!”

    很凶的样子。

    遇风云视线落在她身上,多停了片刻。

    再往前,他表情微变,很不情愿地抬手指向前方:“那一处便是温府。”

    云昭循着他指示的方向一看,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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