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刻不需要人呵护,随便什么都能在她身上留下清晰的伤痕。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他因轻视她而要付出代价。

    尹萝划开手掌,嘴里念了段仿若咒语的词。乌青色的光雾自姬令羽脚边升起,转眼成锁链,将他捆缚其中。

    “……”

    这么多人都在保护她,她仍然如是警惕。

    姬令羽感到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情绪,使他的目光不再因受困于煎熬折磨的发情与血誓交织,仅仅只是为了这点从未得知的东西而审视着尹萝。

    不是怜惜,也不是某种情爱应有的激荡。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是什么,他只能暂时地被吸引了注意——而他分明是来蛊惑她的。

    姬令羽看见她从袖中抽出了一柄薄刃,朝自己走来。

    她居然还藏着一把刀。

    姬令羽甚至没去看那对准自己心脏的刀尖,而是难得真正困惑地打量着尹萝。

    她没有灵力。

    这是禁术,因为她已经受到反噬,左手软弱无力地垂落,宛如断骨;脸色尤现青白。

    刀尖抵在他的心口。

    姬令羽仍旧不为所动。

    他的目光不再蒙上刻意的虚幻,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纯粹,像在看什么前所未有的新奇事物。

    尹萝又甩了他一巴掌。

    刀锋随之擦过他的面颊,留下血痕。

    “你就是这样听话的?”

    姬令羽嘴刚张开,便在刀尖骤然转向刺入肩头的动作间化为沉重的闷哼。

    尹萝面不改色地质问:“谁许你做多余的事了?”

    姬令羽慢慢地转回脸,眸色清明通透,不再是死水般的麻木,也不复满含诱劝的欲色:“我只是让你舒服。”

    尹萝将刀送进寸许,字句清晰地重复:

    “谁许你做多余的事?”

    “……”

    姬令羽与她对峙片刻,无声垂首,却没答话。

    倔骨头。

    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对谁屈服,不想装的时候半个认错的字也吐不出来。

    “不听话的——狐狸,我怎么敢留?”

    尹萝表面还端着沉稳,实际上就快要撑不住了。她随手松开刀柄,状似不经意地道,“要么你回尹家,这次不住东厢,住地牢;要么你就乖点。”

    她居高临下地回首:“我也说过了,你愿意配合我,我就会帮助你。”

    “……”

    尹萝失去耐性,准备叫醒守二和其他护卫。

    “姬令羽。”

    身后传来声音。

    尹萝挑起唇角,转身回到姬令羽身前,半蹲下身子,沾着血迹的指尖掠过他的耳朵:“这是你的名字?”

    姬令羽又不愿出声了。

    “很好听。”

    她毫不作伪地笑起来。

    捅了他一刀,又巧笑倩兮地来夸奖他。

    人族没有别的招数么?

    还是她连多花点心思都惫懒?

    ……

    尹萝给姬令羽套上了限制类的法器,是镯子样式。

    从尹家离开的时候,她能准备的都没落下。

    守二和护卫醒来后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请罪,后排还整整齐齐地隐着一群暗卫,俱是冷汗涔涔、惊惧后怕。

    “找两个人先把他关几天。”

    尹萝的左手被固定起来,她用右手接过药碗,一面嘱咐道,“既然有了漏洞,下次就不能在同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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