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的位子又被人坐了,她便再往左挪了一个位。

    在她与宋庭庸之间,留了个空位给乔植卿。

    乔植卿放完椅子回来,往座位处撂一眼,而后落座于高瑜与宋庭庸中间的那座空位。

    那一时悄然之间,高瑜微有慌张,俯身推了下座椅下的包。

    宋庭庸在一旁不耐烦回乔植卿的话,高瑜自乔植卿手中接过诗歌书,往左侧传递。

    台湾兄弟站在会议厅最前端主持,主日聚会就此开始。

    高瑜感觉身边乔植卿压根就不唱,令人怀疑他这位基督徒二代是否仍旧虔诚。

    他膝上摊着中文的诗歌书,手里举着手机,徐缓滑动屏幕,跟着英文的诗歌。

    即使如此他仍察觉出她走神没跟上。

    乔植卿侧了侧手机屏幕,示意高瑜唱到这里了,高瑜便点点头。

    大概持续一个小时,召会里的几位兄弟擘饼。

    木盘一个个孔洞,一孔一杯葡萄汁。

    轮到宋庭庸,宋庭庸摆摆手,召会的兄弟便略过他。

    到了乔植卿,乔植卿自盘中取一瓣薄饼,高瑜亦然。

    新加坡的兄弟提着葡萄汁盘,这下直接跳过宋庭庸,乔植卿取葡萄汁而饮,高瑜也取一杯饮下。

    乔植卿笑着问宋庭庸,“你什么时候受浸啊?”

    高瑜也笑了笑,探身隔着乔植卿,小声对宋庭庸打趣道,“福音朋友都朋友好几个世纪了吧!”

    宋庭庸探身侧头,手肘抵在膝盖上,悄声回,“马上浸,马上浸。”

    高瑜看乔植卿站在远处几张桌子拼成的餐桌边上,正端着个大盘子,离得远。

    她声色低低佯然叹道,“...他家里这么有钱,他在这儿生活能这么简朴,每周还要打工的啊?”

    宋庭庸瞧了过来,神色带着些疑虑,二人对视几秒。

    他像是懒得深究,又大约本想说些什么话,望了眼远处乔植卿。

    而后变了脸色,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神色也有些肃然,靠回了座椅靠背,“就喜欢打工,他爱好打工。”

    高瑜觑了觑他,再没敢说话。

    隔了一会儿,宋庭庸侧头盯着她眼睛说,“他母亲家里给他做了信托,香港的机构,你要吗?”

    高瑜听乔植卿领信托的,会心笑了笑颔首。

    心想毕竟是能和宋庭庸玩一块儿的人,家底有保证。

    她赧然左腿换了右腿架,“不是,什么我要么,我家还没达到那个层级吧,我家去搞信托,还不得被信托玩死...”

    “对,你可以找信托借钱,但千万别把钱给信托。”宋庭庸语气一转轻快,“你家也够赚了吧。”

    这事高瑜要说的才多,又心想对方八成也没心思听。

    抬眼见宋庭庸挑眉笑瞧着自己,他眼神之中,仿佛带有一种看后起之秀发展蓬勃而感到欣慰的意味。

    高瑜头一次见到宋庭庸露出这般神情,霎时觉着滋味怪怪的。

    她家生意在宋庭庸那里算不上什么,加上前面那位等着吃饭都领上信托的乔植卿。

    好不荒唐,够赚在这些人面前竟都拿不出手了,怪不得那些人怎么都不满足。

    她只简短道,“我家那可费死劲了,打小就开始折腾,折腾多少年。”

    宋庭庸没接话,高瑜顺着转回话题,“上次见他感觉他快挂了,现在好像有气色了。”

    “嗯,长点肉了,恢复正常了。”

    “...他之前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宋庭庸没回答,反问道,“这你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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