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菲,不是一般家庭买的起的。

    而冷山雁拿出来的这本《圣谕广训》无论是书籍纸张,还是装订的方式,以及内容字迹都堪称上乘,这样一本书绝对价格不菲。

    再看一旁白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

    她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想法:这不会就是冷山雁压箱底的嫁妆吧?

    不等她震惊,冷山雁就已手执《圣谕广训》将它交到了沈黛末的手中,眸光垂垂:“希望妻主能得偿所愿。”

    沈黛末拿着书,手指尖都不敢用力,生怕弄坏了书,这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我马上就背,背完了就还给你,很快的!”

    冷山雁面上一片淡漠,冷白玉一样的面容却总让她觉得如在夜色中:“县试在即,妻主不必着急。”

    “郎君,冷山雁你真好,我的郎君最好了!”沈黛末无比感动,一把将他抱住。

    她想参加县试,谁都不相信她能考上,都等着她灰溜溜的回来,只有冷山雁没有看衰她,还把自己的压箱底嫁妆给她当学习资料,希望她考上秀才。

    跟那些人比起来,冷山雁就是天使。

    冷山雁被沈黛末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浑身僵硬无比,连呼吸都屏住,握住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推开,可当他低头,看见她眼里明艳闪烁如星空般耀眼,炙热的光芒,他竟然有些不敢对视,如此光艳夺目的,不应该属于他。

    “好啦,我要开始学习了!为了不辜负郎君的嫁妆,这次我一定要中!”沈黛末往书桌边一坐,一秒进入学习模式。

    白茶又气又无奈地笑。

    “公子,你真的舍得吗?”

    冷山雁抬起手,修长手执抵在唇边,示意白茶噤声:“不要吵到她念书。”

    他就没想过舍不舍得。

    他这一生如在深渊,好不容易从白枯骨坑中爬了出来,他也不渴望往光明,他只想拉着沈家坠落,哪怕手段腌臜,也要踩着他们的尸骨过他想要的生活。躲在阴暗一隅,度此残生。

    但沈黛末是一个例外,她不属于这阴暗的角落,更看不清他的阴暗面,竟然还会抱着他开心地夸他真好,真好。

    沈黛末,在你的眼里,我真的这样好吗?如果你见过曾经的我,你还会认我是你的郎君吗?还会觉得你的郎君最好吗?

    *

    一个星期废寝忘食的学习,沈黛末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带着文房四宝和干粮来到考场龙门,经过搜查之后,一一入座开始考试。

    试题慢慢展露全貌,沈黛末先通审了一遍题,然后按照次序作答。

    县试要考三天,考试全封闭,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也意味着冷山雁没了最大的依仗沈黛末,在沈家的日子随便胡氏和阮青鱼拿捏。

    “初春了,一会儿有人专门来清理街坊的下水道淤泥,妹夫你可得好好盯着。”阮青鱼说道。

    “是姐夫。”冷山雁站在门口,端然有礼。

    阮青鱼切了一声,沈黛末都去考试了,你还装温柔模样给谁看啊。

    忽然一阵料峭的春风吹来,阮青鱼打了个寒噤,赶紧钻进东厢房去了。

    “公子,外面真冷啊。那些清理出来的淤泥,还要把那些淤泥都填进大坑里,好恶心。”白茶抖着脚说道。

    “白茶。”

    “是。”

    “......”冷山雁眸光淡淡,抬起宽大袖袍挡住嘴,声音压得极低。

    “公子,我明白了。”

    *

    夜间,冷山雁系上襻脖,蹲在胡氏面前。

    “父亲请抬脚,女婿给您洗脚。”冷山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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