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人竟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姐夫是说娶了郎君就忘了父亲?既然如此,大姐娶了你这么久,难道大姐也忘了父亲?”沈黛末盯着阮青鱼。

    “你说什么——”

    “今天是我起的迟了,不是冷、我郎君的原因,反而是他一直在催促我,让我快来给父亲请安,父亲要怪就怪我好了。”沈黛末差点嘴瓢直接称呼冷山雁的名字。

    这个世界成了婚,女子一般都管丈夫叫郎君,丈夫管妻子叫妻主。

    夫妻关系亲昵的就叫xx郎,xx娘。例如周檀,就叫檀郎;李芸就叫芸娘。

    沈黛末跟冷山雁之间连相敬如宾都算勉强,因此只管他叫郎君。

    昨晚她已经想通,现在的冷山雁是还没有经历黑化的普通女尊男子,虽然性格冷淡了些,但只要她好好对待他,他应该不会变成原著中的死变态。

    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高尚,更没有拯救他人的癖好。

    她帮冷山雁说话,纯粹因为跟这个黑化大反派沾边的人都没有好结局,她想做个好人,这样以后就算他黑化了,也不至于报复她。

    偏偏这个阮青鱼跟神经病似的,一见面对冷山雁恶意满满,她可不想反派再度黑化,所以竭力维护。

    冷山雁有些意外的看着沈黛末,他名义上的妻主,明明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甚至连周公之礼就没有行过,却愿意为他冒犯亲姐姐一家。

    他不明白,无缘无故,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父亲,您瞧瞧小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打趣她郎君两句,她就有千百句的话回刺我!”阮青鱼眼中含泪,向胡桂华诉哭。

    “行了,新婿第一天上门敬茶,你这个做姐夫的也该少说两句。”胡桂华放下空茶杯,看了眼沈黛末身后的冷山雁,说道:“新婿,该敬茶了。”

    听到胡桂华这样说,阮青鱼忍下心中的火气,从外面端着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杯茶水,茶水满的几乎快要溢了出来,热腾腾的水汽与冷空气一接触瞬间化为蒸汽不断翻腾。

    “茶水早就准备好了,妹夫,快给父亲敬茶吧。”阮青鱼皮笑肉不笑。

    沈黛末看着那茶水直皱眉。

    那茶水水蒸气强烈,一看就是刚烧开的热水,茶杯底部都是滚烫的,人的皮肤根本受不住,分明就是刁难人。

    冷山雁狭长的眸子盯着沸腾的茶水,毫不犹豫的端了起来,滚烫的温度瞬间传到他的指尖,肌肤被烫地本能绷紧,但冷山雁脸上的表情却无半点变化,只是记忆瞬间拉回刚嫁入顾家的时候。

    他被关在祠堂里,日日夜夜的折磨,陪葬的棺材就摆在他的旁边,如同坟墓冷冰冰的注视着他受到的各种纤密酷刑,无休止的精神凌-辱。

    只是被茶水烫而已,他早已麻木。

    他端着茶杯跪在胡桂华面前,高举着茶杯,过于满的滚烫茶水因为这个动作而溢了一些出来,将他的指尖烫的绯红,他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女婿给父亲敬茶。”

    胡桂华坐在冷山雁面前,看着他被烫得通红的手指,微微带笑却不接过茶杯。

    沈黛末心里那叫一个急,笑屁啊你,快喝茶!

    “我们沈家不像其他人家规矩多......”胡桂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故意慢悠悠的说话。

    沈黛末好歹也是看过许多小说的人,恶毒婆婆用滚烫的茶水给新媳妇立规矩,多老套的桥段,你也敢演?

    胡桂华还在说:“但你既然入了沈家的门,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妻主......”

    说说说,再说下去,冷山雁就要变成熟雁子了!

    她一把从冷山雁的手里夺过茶杯,我靠,好烫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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