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哪里。”大夫重新开药方。

    白茶在一旁暗自庆幸,幸好他听了冷山雁的话,按照医嘱只煎了一次药,不然怕是瞒不过去。

    沈黛末本以为自己这次能一把揪住冷山雁的把柄,然后反杀他,没想到确实这个结果。

    一脸懵逼的送大夫出门,大夫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沈黛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大夫,可还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大夫:“沈四娘子,刚才在太爷面前我不好直说。你应该劝劝太爷,病人在病中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愁眉苦脸的。”

    “啊?”就这?

    沈黛末失望又疑惑。

    “心病难医,太爷的脉象像是因为心中郁结所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我开得药再好,太爷的病也好不了。”大夫叹气:“你中了秀才,沈大的病也快好了,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所以大夫下的结论是,胡桂华久病不起,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因为心病?是她误会了冷山雁?

    可是沈庆云生病那件事怎么说?送人参、送石炭,确实可疑啊。

    “请问,沈家四娘子在吗?”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声音是位年轻男子。

    沈黛末正因为冷山雁而心情烦闷,也没注意对方的模样:“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我家太爷听闻您喜中秀才,特意让我们来给您送贺礼!”男子声音清澈带着笑意。

    沈黛末抬眸,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模样出挑的十七八岁的男子,一双笑眼似桃花潭水望着她,手里捧着用红绸系着的漆器盒子。

    *

    “父亲,妻主中了秀才,您不开心吗?”冷山雁看着沈黛末送大夫走出屋子,径直在胡桂华床边坐下,手里端着汤药,药汁浓稠映着冷山雁冷白的脸。

    胡桂华剧烈咳嗽着,眼中愤愤。

    早知道沈黛末真的能考上,他一定会阻止,绝对不会让她的成就越过沈庆云。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和沈庆云都病倒,就连他也要忍受冷山雁的折磨。

    外人都说冷山雁这个女婿孝顺,只有他知道,他的手段有多脏。

    他病倒的这些天,吃得饭少得可怜,饿得神智模糊。不仅如此,他就连想喝一口水都难。

    冷山雁每日只会拿沾湿的帕子将他嘴唇上的死皮润湿,以免让人看出他渴得厉害。他才病了几天,就瘦了许多,如果有人问起,冷山雁就找借口,‘父亲这些日子生病,没胃口吃饭,自然清减许多。’

    旁人一听,合情合理,也不再追问,就让他轻飘飘地遮掩过去。

    毒夫!胡桂华恨得牙痒痒。

    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一定死活不让他进门。

    “沈家三代人,妻主是头一个秀才,父亲应该替她感到开心才是,怎么这幅表情?”冷山雁冷淡地看着承受着胡桂华的沉默以及怨恨的目光。

    胡桂华捂着胸膛,气得心口疼。

    他执着勺子,慢条斯理地搅着汤药,眼梢轻含蔑视:“您应该多笑笑才好。”

    如果不是不想耽误沈黛末科举,冷山雁绝不会在意胡氏的死活,虽然胡氏靠着嫡父的头衔,侥幸活了下来,但往后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将药强行给他灌进去后,冷山雁用帕子轻轻擦拭手上的药渍,往屋外走。

    “老东西!之前那么磋磨我们,要不怕他耽误娘子科举,他哪有命活到现在...诶?”白茶跟在他身后轻声咒骂,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个男人是哪来的?”

    冷山雁刚将帕子放入袖中,听到白茶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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