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成惯例的直播,之后再盘算找凶手的事。

    没想到这么一躺,直接就躺了两个小时。直到钟杳觉得不对,进来叫人,才发现她脸红扑扑的,连呼出的气都滚烫。

    一测体温,好家伙,三十八度九。

    吓得钟杳赶紧叫哥。两人把人摇醒喂了退烧药,在床边又守了一会儿,这才一起悄悄退出去。

    “果然还是着凉了。”林苍苍叹气,“你看着她,我出去买菜,晚上煮蔬菜粥。”

    钟杳点点头。林苍苍转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转回来。

    “我刚想到,我们是不是劝她直接搬出去比较好?”林苍苍眉头紧皱,“你看这儿,又是打过架又是死过人的,还有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烂人凶手,多吓人。”

    “……”钟杳给了他一个仿佛看白痴的眼神,“你觉得她会搬吗?”

    “这里是她爸妈留给她的最后念想了,她为了这房子花多大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有凶手了,就是那凶手真的摸到她门口,她都能躲到厨房烧热油,烧完一边往人脸上泼一边把人往外赶你信不信。”

    林苍苍:“……”信。

    钟杳说到这儿,却似想到什么,话语蓦地一顿。片刻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刚才还真被吓到。没想到她会主动提那时的事。”

    林苍苍闻言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在楼道的时候?”

    “嗯。”钟杳吐舌,“我当时都不知该怎么接。”

    那还是她和方叶心十一岁时的事——方叶心父母都是科研人员,经常在外跑动。一次前往考察地的途中,出了意外,双双殒命。

    而方叶心,不知道刺激太大还是胆子太大,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在父母丧事办完后,直接瞒着所有人,背着小书包,横跨八百多公里,自己跑去了那个考察地。中途甚至还搭了黑车。

    没人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连和她最要好的钟杳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方叶心最后是被人从考察地附近的野山里找回来的。且在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表现都有些古怪。

    总是望着空气发呆,总说自己的妈妈还在。钟杳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去探望方叶心,却被后者神秘兮兮地拉到一个角落,去看斑驳潮湿的墙壁。

    “妈妈在这里。”小小的方叶心贴着她耳朵,小小声地说话。

    “看到了吗?那个绿色折线虫。”

    “……”

    太过古怪的发言,哪怕是和她玩最好的钟杳都有点被吓到。回去后缓了好一阵,才敢再去找她。

    印象里,过了大概半年,方叶心才彻底恢复正常。从那以后,再没听她说起当时的事,钟杳怕她不高兴,也从没主动问过。

    完全没料到方叶心有一天会自己谈起……还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拜托,真要觉得“都过去了”,就不至于一毕业就跑回这个哪儿哪儿都不方便的小郊区窝着,还死活都不愿搬家了好吗。

    钟杳默默吐槽一句,看眼卧室门,再次叹了口气。

    推着林苍苍,赶紧走了。

    *

    方叶心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熬了个夜而已,居然就烧了。

    吃药后一觉睡到下午,中途被拉起来塞了点晚饭,强撑着处理了会儿工作,到了晚上七点,没忍住又睡了过去。

    稀里糊涂做了一堆梦。一会儿梦见冰箱里爬出个浑身是血的丧尸,一会儿梦见自己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行走,身体支离破碎。画面一转,荒山又变成了自己的房子,所有的门锁都无故消失,隔壁房间里传来窸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靠近。

    方叶心不知道那是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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