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减弱,银面散去那团水又问:“谁指使你的?”

    男人咳出肺里的水,恐惧地说:“我不知道,求求你,我不知道!”

    银面不留情面地一脚踢在男人下颌上,两颗牙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银面再次问:“谁指使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男人仓皇无措地说。

    他刚说完“不知道”,头颅就被水团包裹,这回银面看他挣扎的时间长了一些,他快不动了,银面才散去水团让他呼吸。

    “还回答不知道吗?”银面踩在男人肩膀的伤口处狠狠碾了碾,让他在疼痛中保持神智清醒。

    “我是个不入流的杀手,刚刚还在酒吧里喝酒,我想买点药磕就跟一个交易贩子进了厕所,后面的事我没有记忆了,求求你!我没有说谎!”男人脸色惨白,“我……”

    男人忽然哑了。

    他眼珠爆突,然后啪的爆裂,两条细小的暗红色触手从他的眼眶里伸了出来,一只长得像蜘蛛但有着细长口器和一对腕足的生物顶破了他的头盖骨钻出来,餍足地伸展触手。

    他头骨保护下的大脑被这不明生物吃了一半!可是他仍然活着,手足羊癫疯似的抖动,鼻子嘴巴耳朵慢慢流出发黑的血。

    连银面都因这诡异恶心的场景惊得后退一步。

    隗辛端起手环,咔嚓拍下这只不明生物的照片。事实证明她的应对迅速且及时,因为下一秒,地上抽搐的男人和这只长相恶心的不明生物一起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男人的皮肤先是渗出血珠,然后干瘪,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像干尸,最后骨头和人皮也融化了,只剩下他的衣服泡在血水里。

    这个过程快速且悄无声息。

    “从没见过的异种生物。”银面凝重道。

    异种生物有许多种类,寄生水螅是一类,眼前见到的血红色蜘蛛怪又是另一类。

    银面见识不少,可这次的异种生物他是第一次见。

    隗辛鼻端嗅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强忍不适,握住钢管挑开泡在血水里的衣服,最终在衣服里发现了一枚闪着光的通讯器,这枚通讯器居然还在通讯状态。

    隗辛和银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通讯器另一端的人,是谁?

    隗辛蹲下身对着通讯器说:“你的人死了。”

    下一秒,通讯器的光点熄灭了,另一端的人挂断了通讯。

    从隗辛抓到杀手,到银面审讯杀手,这个过程中通讯器始终是开启状态。

    也就是说,隗辛和银面的交谈声以及银面审讯杀手的声音,对面全部听见了。

    隗辛打了个冷颤。如果她和银面抓到杀手后放下警惕交谈了不该交谈的内容,言语中泄露了不该泄露的身份信息,对面就会通过通讯器知道,她的身份会暴露。

    隗辛第一次体验到被算计的感觉。

    对方计划周密,控制杀手朝她射击,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这枚意料之外的通讯器更是让隗辛后怕不已。

    不幸中的万幸,找到凶手后她和银面一句废话没说直接进行了审问,没泄露任何信息,而且隗辛的变声器好好地贴在喉咙上没取下来,对面未曾听到她的真实声音。

    银面抬手点在自己的面具上,不可见的光束扫描这片空间,他看完面具反馈的环境数据后说:“没有额外的监听设备了。”

    隗辛说:“银面,把通讯器洗一下收起来,这是物证。这个杀手没说在哪个酒吧碰到了交易贩子,我要搞清楚他的详细资料和经常出没的酒吧……那个交易贩子可能就是关键。”

    “怎么回事,怎会有人袭击我们?”银面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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