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甜蜜。

    他想,看起来很好吃,很可口。

    季鱼面上云淡风清,当作没看到他的视线,心里却十分无奈。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破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是无奈,到了晚上,在城里投宿时,两人同床共枕,到底还是失守。

    接下来的日子,江逝秋的心情一直都很好,连红绡等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江大人,最近有什么好事吗?”红绡好奇地问。

    江逝秋只是看着端雅随和,实则性情乖戾,行事张狂,素来不耐烦应付不相干的人。

    不过红绡是季鱼身边的护卫,多少还是给几分面子的,他的语气听着十分温和:“阿鱼的身子渐好,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红绡觉得有理,笑道:“多亏江大人照顾,少主的身体才能恢复过来。”

    她觉得有江大人在实在太好了,在江大人面前,少主也不会像以往那般,什么都自己扛着。

    因为江大人总能让少主露出真实的一面。

    江逝秋坦然地收下她的感激,心里却想着,他的媳妇,自然要好生照顾着。

    另一边,季鱼坐在船舱里看书,抬头看到甲板上正在说话的江逝秋和红绡,翻书的动作微顿。

    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昨日他们抵达附近的渡口,改乘船顺水而下,再过几日,便能抵达巫还山。

    今儿的天气不错,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子,绯衣如火,身姿伟岸,轩然霞举,沿途的风光皆不及他回眸时的一瞥。

    季鱼看得有些怔然,敏锐地察觉到,船上有不少客人都在看他。

    阳光下的美男子,张扬热烈,不似人间客。

    谁又能想到,这样美好得春光黯然失色的男人,竟不是人呢?或许也唯有妖邪,方能铸造出这般无瑕极致的美丽。

    似是发现她的目光,他回头凝望,然后露出一个明朗纯然的笑容。

    “娘子。”他唤了一声,阔步朝船舱走来。

    周围那些或明或暗关注他的女客听到这声“娘子”,面上露出失望之色,未想如斯美男子,居然是英年早婚的。

    江逝秋浑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进了船舱,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娘子,今儿天气不错,风也很暖和,你可以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第一次养媳妇,江大人还有很多需要学的。

    他第一个学到的,便是人原来需要偶尔晒晒太阳,出门走动走动,对身体有益处。

    季鱼被他揽着腰抱起,哄着出了船舱。

    她有些窘迫,纤弱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沿途遇到不少船上的客人,他却不当回事,我行我素,张扬不改。

    红绡笑着拿来一个帷帽为她戴上,江风有些大,吹得帷帽上的轻纱飞扬。

    季鱼被他拉到甲板,他站在风口处,为她挡住江面吹来的风。

    日光融融,两岸青山相照,杨花盛开,如飘絮翻飞,飞落江面,江水漪漪,波光滔滔,美不胜收。

    有杨花随风而来,落到两人的发间,黑的发,白的花,仿佛两人一起共白头。

    季鱼眼里露出几分笑意,伸手为他摘去黑发上的杨花。

    “娘子,我们算不算一起共白头?”江逝秋含笑看着她发上落下的白,黑与白,是那般分明。

    季鱼微微一愣,笑道:“不算。”

    他是妖邪,妖邪不老人易老,如何能共白头?

    江逝秋不知她心中所想,兴致勃勃地说:“日后若能和娘子一起白头偕老,倒也是趣事一件,娘子将来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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