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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隽辞沉声道:“不准。”

    恰好医生敲门进来,告诉他俩:“VIP病房已经准备好,舒小姐可以上去了。”

    严隽辞向来说一不二,舒霓跟在他身后,委委屈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不想管我就直说,何必把我丢在医院。”

    严隽辞停步转身,眼睛斜斜地睨着舒霓,结果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红的眼眶,大颗泪珠如断线珍珠滑落。

    她只顾着哭,也不看路,就这样直直地撞在他后背。

    应该是撞疼了,因为他看见她捂着口鼻,那双眼睛又染红了几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声不吭。又长又密的睫毛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被打蔫的娇花,怎么看怎么可怜。

    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严隽辞突然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拿准我就吃你这套?”

    舒霓不住地抽噎,内心则是无比的抓狂。

    这男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双眼睛毒得跟什么似的,她觉得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都闹成这样了,她也顾不得严隽辞相信与否,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舒霓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流星地从他身旁走过。

    严隽辞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只见她先一步走进病房,二话不说就要把门关上。

    他眼疾手快地把门挡住,语气不怎么重:“还闹起来了?”

    舒霓没有退让,她啜泣着:“我都住进去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带路的护士无措地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最终决定先回护士站避避风头。

    没想到她哭得这么起劲,严隽辞倒有点错愕。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布满泪痕,纤细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偶尔投来幽怨的眼神,好像正无声地控诉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跟她有什么好较劲的。

    这么一想,严隽辞就对她说:“不住院就不住院吧,别哭了。”

    舒霓哭得太狠,一下子停不下来,声音也因呜咽而断断续续:“真,真的吗……”

    “真的。”严隽辞半是提醒,半是戏笑,“家里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半夜昏死过去我可不负责。”

    她吸了吸鼻子:“那,我也不要回家。”

    “哦?”严隽辞挑眉,“你要上哪去?”

    舒霓抬起头,那沉乌乌的大眼睛又蒙上一层水雾,带着哭腔哀求他:“你收留我好不好?”

    严隽辞定定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半晌以后,他戏谑道:“你该不是把脑袋烧坏了吧?”

    舒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竟敢像个孩子一样跟他耍无赖:“求求你,收留我吧……”

    他沉默。

    她的声线又软了几分:“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吗?”

    男人依旧没有应声。

    舒霓对他眨着泪蒙蒙的眼睛,腔调带着重重失落:“你说过你会负责的,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