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起床,严隽辞却比她更快一步掀开被子,然后毫不顾忌地赤身走向浴室洗漱。

    趁着他在里面,舒霓赶紧换好衣服,那动作迅速得像是做贼。

    舒霓不知道约好几点出发,反正她跟着严隽辞下楼,陈家夫妇和陈青稚已经在等候。

    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憔悴,陈彪打趣道:“年轻人啊,就是精力好。”

    那暧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荡一圈,舒霓没有害羞,只觉得冒犯。

    或许是认定她抢走了严隽辞这个东床快婿,她总觉得陈彪对她存有恶意,只是碍于严隽辞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而已。

    严隽辞依旧是不解释,随后对谢琬点了点头,算是为自己的迟到而致歉。

    他们一行人前往高尔夫俱乐部,陈彪是股东之一,拥有专属的场地。

    极目远眺皆是绵延起伏的青翠草地,草尖上的露水被朝阳蒸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两人男人好兴致,一上场就开始切磋,球童很快就奔走得忙得满头大汗。

    谢琬碰见几个相熟的贵妇,就聚在一起聊天。露台的餐桌上只有舒霓和陈青稚,她俩本身就没什么话题,气氛倒有点怪异。

    昨晚被父母狠狠责备一通,陈青稚心里还是有怨气的,不过她不会为此向舒霓道歉,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捉弄舒霓。

    舒霓故意忽视那道复杂的目光,她悠闲地吃着早餐,时不时抬头关注球场上的动态。

    身姿挺拔的严隽辞不管在何地都是显眼的,他挥杆时又狠又准,藏在短袖下的肌肉线条绷出优美弧度,整个人散发着平日不见的凶猛和狂野。

    如果昨晚让他得逞了,卸下文明束缚的他怕是更加放浪吧……

    光是想象那血脉偾张的场面,舒霓就开始燥热起来,喝掉大半杯柠檬水,脸颊仍旧是烫的。

    陈青稚发现她的异样,奚落道:“春天已经过去了,你还在发情。”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舒霓不想跟她起冲突,只笑了笑,然后拿起包包走向卫生间。

    没想到陈青稚竟然穷追不舍,她刚洗了把脸,就从镜子里看到这跟过来的女人。

    抽出面纸擦干脸上的水迹,舒霓想出去,却被堵住去路。

    “你很得意吧?”陈青稚怒目而视。

    舒霓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陈大小姐,你看上什么男人就去追呀,何必把心思花在我这儿?”

    陈青稚听后更加不爽:“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我承认,我确实没你这狐狸精的招数多!”

    舒霓无语望天:“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陈青稚却不放过她:“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男人,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被她这样胡搅蛮缠,舒霓的脾气也上来了:“谁跟你抢男人?麻烦你弄清楚状况好吗?”

    陈青稚恼羞成怒,上来就要揪她的头发。

    舒霓抬手一挡,怒火中烧的她没忍住出言嘲弄:“昨晚我没满足他,你脱光了躺到他床上,说不定能让你心想事成。”

    说完,她推开陈青稚,径直往外走。

    耀目的阳光倾洒,舒霓被照得眯了下眼睛,适应了这光线,却发现外头斜倚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听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