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错的。小李咋舌道,“葛布原来是揭阳首先发明的么,我却不知道,这个谢知府很低调!做派和金知府倒是截然不同。”

    “确实,至于谁对谁错,这也不好说的,葛布没有强调产地,技术从一开始就飞快蔓延,固然这对揭阳百姓来说或许不是太好的事情,但更多百姓会因此受惠,技术进步也需要广阔胸襟啊。”

    杨小敏就是这么去夸奖揭阳官吏的,当然,这也有两地的地理、人文都截然不同的原因在,揭阳比敬州要富饶多了,而且境内平原不少,技术要保密并不容易。小李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也有道理!”

    “此外,还有高州的吴知府,他是从私盐队转过来的,原来私盐队的头儿,现在年纪上去了,再加上私盐队越走越远,便转来做吏目,一来级别就是很高,知县做了一年多,跟着就被提拔,这种都是要大用的标志。现在让他到高州,直接和广右道接壤,境内有十多支土司,和广右道往来贸易频繁……”

    小李现在逐渐能跟上节奏了,“用吴知府,是因为吴知府是私盐队出来的,最擅长无孔不入地往外去钻,去渗透,很可以拿捏分寸,不期然就把那些生番熟番给笼络过来了!”

    “正是了,听说吴知府和金知府关系还不错,是以当着他的面是可以夸奖香云纱的,还能说得更仔细一些,因为吴知府履历也一年多了,可咱们这里却完全没收到高州方向的新动静,想必他也在着急绸缪呢,多说些对他们那边的吏目也是启发,岂不是更容易宾主尽欢了?若是高州有了新特产,想入我们超市,想起叫你牵线,这——”

    “这么一来二去,咱们的工作也做起来了!”

    小李已经很是拿捏到其中三昧了。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小本子来,在那里刷刷的记笔记,杨小敏一口气把四个大知府的情况说了一遍,还有十三个和超市打过交道的小知府,再往上老彬山、老敏朝吏目出身的高官,那就不是她能接触到的了。就她所记得的这些,可以总结出几点来:第一,资历都至少有十年了,第二,在原本的工作中都有过硬的功绩,第三,工作表现和学习表现都堪称疯狂,自我学习能力极强,第四——

    “还真别说!”

    议论到这里,小李也不由诧异起来了,“这么一盘点,咱们买地可真是人才辈出!广府道虽然拿下的突然,当时我们还说,命令下得很仓促,库存都完全不够用,不知道该去哪里变出来,我们超市都是如此,衙门那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再加上广府道许多人又对我们心怀怨恨,已经结仇了,抵抗只怕要比福建道猛烈得多,广府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化平静下来呢。”

    “可这么两年过去,各处居然也就都逐渐安宁了!还都折腾出了不少动静,各方面的库存吧,勉勉强强居然也还够用——水泥居然没有断顿,这是我们没想到的!还有施工队,居然也就凑出来了,居然也把房子就都盖好,路也就都在修了,仔细想想,这比鬼故事还不可思议,想都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办到的。”

    “被你这么一盘点,只能说,虽然各方面还是缺人,但能人也真是多啊,六姐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些能人也都是能折腾出来,感觉广府道这边比福建道的气象还更欣欣向荣一些,各处都是全新的!比起来,闽西、闽北甚至是闽南那些城市,好像就有点沉寂了。”

    “这其实也不奇怪,福建道能折腾的,全都被抽调出去,不是在广府道,就是去了南洋鸡笼岛,那里留下来的官吏大概就是守成之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就像是那些敏朝的进士,四五十岁了,被迫投买的,还想什么前程啊?”

    杨小敏也早已想过这个现象背后的道理了,“再说,福建道起家时,人手更缺,咱们要是那时候就读书识字有点年纪,高低也能混个吏目,吏目招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了……上回羊城码头的葛主任过来视察,比我们就大了七八岁,原来是个农妇,可人家命好啊,就这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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