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好不好?外头就有更高深的课了,下了课呀,咱们进来探望额涅,什么也不耽搁!”

    “嗯——我不,我不嘛,我要和小妹呆在一块!”

    马喀塔又有点不乐意了,扭着身子要从瓶子身上下来,哲哲拍了她一下,“没规矩!站好了说话!”

    到底是在女金那里生活久了,也染上了女金人重规矩的习惯,实际上,马喀塔今年才六岁不到,鞑靼人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是很纵容的,并不怎么要求礼仪,甚至还鼓励他们彼此打斗嬉戏,勇敢说出自己的需求,至少在这样随意的对话中,并不要求孩子们谨言慎行。瓶子撒开手,刮了刮马喀塔的鼻梁,哄道,“好好好,不出去就不出去,和小妹一起玩去吧。”

    “我要大姐今晚和我睡!”

    “行,今晚咱们一个被窝,再带上小妹,我住你们的帐篷!”

    满口答应着,把两个小表妹打发走了,瓶子这才对哲哲说道,“反正距离全员毕业也快了,咱们很快就能从帐篷这里搬出去,前后也没有几个月,就让马喀塔跟着您吧,别再和母亲分开,思念之下夜哭个不停,还坐了病。”

    她这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哲哲也并不反驳,只是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爱折腾,她哪里会思念我?从小都是奶嬷嬷带大的,就是气性大,爱和人对着干罢了——要说她是舍不得离开阿玛,那也是没有的事,她一年也见不着阿玛几次,只要嬷嬷和谙达还在,她就谁也不念想。”

    对女金人来说,这也是实话,他们的孩子不像是科尔沁台吉,都养在帐下,在鞑靼这边,比较能类比的是林丹汗的后宫,那里养大的孩子,对父母感情淡薄也很正常,因为平时男女主人都很繁忙,孩子们都是保姆保公带大的。哲哲笑着说,“这是好事啊,要是眷恋父亲,那可就难哄了,这会儿老姑父应该都动身了吧,往后要再通信可就难了。”

    “动身有两个月了,卫拉特那婚事都说上了。”哲哲也是摇了摇头,“不说他了,你说的今天遇着了怪人,怎么回事,可是冲着我们来的?或许,和大妃那边有关系?”

    “不是,不是!”瓶子连忙半是解释的笑着说,“是我的数学——最近我不是学完一本书,新学了《数学三》么,其中有复杂几何图形面积计算,我压根没搞懂,囫囵吞枣,第一次小测没及格——偏巧,在面包店遇到几个洋番,自告奋勇要做我的教师,汉话都不会说呢,却还要教我数学!让我给他们买黄油蛋糕吃!”

    或许是初来乍到的关系,姑姑还没有那么适应买地的变化——在女金人那里,或者是在科尔沁,人事大体来说是很简单的,而且相当一成不变,任何一些变化,都让人怀疑是否是纯粹的巧合,背后隐藏着针对自己的阴谋——毕竟,在这两处地方,哲哲、瓶子两姑侄都可谓是举足轻重。

    可在买地这里……谁知道她们是谁啊?当然,也不是说她们就是无名小卒了,只是毫无疑问,哲哲、瓶子她们只能说是略有些来历,云县这里汇聚的各方英豪,比她们更有份量的简直多了去了,这里每天都在发生成千上万新鲜有趣的事儿,没有任何动机,只来源于这种各地精英之间的碰撞。就好像今日,瓶子才知道,原来这几天在姑姑她们营地隔壁入住的外番,居然都有数学上的专才——而且脑子似乎还很好使呢。

    “原来是骗吃骗喝的!”

    但是,姑姑对于数学的重视还是不足,有些轻易地又给这些洋番们下了个定义,她轻蔑地嗤了一声,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瓶子,“可都是男人?洋番男人,最是粗野下流,可要小心他们的来意,别被他们拐带了去,你母亲、哥哥知道,该担心得睡不着觉了!要不这几天你都来和我睡吧——”

    “不必——不必了,姑姑,苏茉儿和姐姐都在家里陪着呢,出不了事的。”

    瓶子也懒得和姑姑说那几人的数学水平了,转而安抚哲哲略有些敏感不安的心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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