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了。

    “你们听说了吗,在苏格兰教区,很多人都在询问这个问题——我们是否还需要国王?”

    在嘉利玛兄弟左侧,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压低声音说,“有人从东方古国游历归来之后,就一直在各个郡内进行巡讲,他被当成狂徒,百姓们对他的演讲一笑了之,但万幸,他选择了苏格兰,所以还没有被逮捕起来,毕竟……”

    毕竟,苏格兰对于国王一向是不怎么当回事的,大家都会心一笑,嘉利玛兄弟严肃地说,“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曾经是一名水手,在海盗船上找了一份工作,但在非洲港口,他被弗朗机人俘虏去之后,机灵地谎称自己是旧教信徒,得到了移鼠会传教士的喜爱,成为了他的一名仆人。”

    “就这样,他跟着传教士一起到了壕镜——那是远东弗朗机人的一个港口,同时在壕镜工作里五六年,不久前,他思念家乡,回来探亲,并且想和未婚妻结婚,但不幸的是,他的未婚妻已经去世了。”

    “在这里有个悲伤的故事,他所生活的教区,领主夫人是白金汉公爵的情妇之一,地位可谓是牢不可破,他的未婚妻正是被领主夫人宠爱的骑士所玩弄,被抛弃后难产去世,留下了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这个故事在教区内有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那位骑士信奉的是圣公会——此事也激化了教区内圣公会和清教徒的矛盾,百姓们对于信奉圣公会的贵族并无丝毫好感,反而真切的悼念那个死去的姑娘,她虽然软弱,但却非常善良忠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算是完全的两厢情愿。”

    这么说来,教士们在谈论的其实是一起公然的强奸案。虽然这明显触犯了法律,但很显然,法律从不为贵族而设,大家都喃喃地念起了经文,为冤屈离去的灵魂祈祷,消息灵通的嘉利玛兄弟继续说,“这个小伙子本来想把未婚妻带回壕镜,但现在,他改变主意,领养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可怜的私生女,并且开始在教区内到处宣扬他在华夏壕镜的见闻,他说,华夏现在根本就没有国王,他们也不需要国王,在华夏,人们受到东方闲人的统治,过着安稳、和睦而公平的生活,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壕镜,在华夏,不但那个可恶的骑士会被处死,就连领主和领主夫人都会受到牵连,被送去矿山挖煤。”

    “很显然,领主一家可不爱听到这话,他们派出家臣多次搜捕这个小伙子,都被他逃掉了,领民们自发地庇护他,向他通风报信,他的父母和未婚妻一家的父母,带着小女孩已经离开了村庄,我的教友告诉我,他们私下前往了海盗港,准备从海盗港搭船往华夏去——这个小伙子带了一笔钱回来,本来准备买些田地,为父母养老的。这笔钱足够支付去华夏的船费了。”

    “这么说,恐怕他是真的去过华夏国,而不是在海盗船上混了几年,用谎言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几个教士也不免动容了,“尽管弗朗机人和尼德兰人已经拥有了成熟航线,但我们国内还是很缺少和东方古国打交道的经验——多可惜,他本来可以凭借自己的见识得到重用和投资,把宝贵的情报带回国内,令我国占得先机,但现在,一切全成了泡影,国王和他都蒙受了极大的损失,这就是圣公会,和他们那松弛教规的恶果!”

    “东方贤人,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在华夏出现的新流派,让移鼠会和神圣罗马、教廷都勃然大怒,认为这是极致的亵渎——但是,我也只知道这些了,这个教派秉持的是什么交易,由谁在推行?如果我们能见到这个兄弟,或许他能告诉我们呢!”

    清教和圣公会之间,最为激烈的冲突,就是对于行为规范的要求,以及因此而形成的社会氛围的显著不同,也因此,贵族几乎不可能全面改信清教,如果这桩案件发生在笃信新教的社区,哪怕不进行法律审判,凶手也会感受到强烈的社会压力,以至于他甚至要去主动寻求承担法律后果,否则,一个教区内的居民都会对他展开劝导,当你生活中的所有人都认为你有罪,应当接受处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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