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待她说完了,沈老夫人迫不及待问道,“那到底是迁去榕城还是羊城港,又或者是鸡笼岛,可有说法了没有?还是这依然要保密,曼君也没说?”

    叶昭齐笑道,“刚出了羊毛的事情,最近怕是要狠抓一波保密了,姨姨如何敢胡乱开口?不过我听那意思,应当不是熟地,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羊城港了。”

    “果然是羊城!”

    “不意外!”

    “羊城的港口条件确实要比榕城好得多,距离南洋更近——最关键榕城和云县一样,也是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就算做陪都地理上都很难铺展开,无非又是一个大号的云县!”

    满桌人各有反应,但却都不无感慨——虽然在云县也是客居,但毕竟住了七八年,还是很有感情在,如果都城定在榕城,那云县距离算是接近的,还能借一借势,这一竿子搬到羊城港去,之后云县的发展虽然也不会太差,但和现在的劲头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具体计划出来了没有?大学那边是怎么说?先在云县支起摊子,之后搬去羊城港,还是到羊城港再正式挂牌子?”

    叶仲韶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众人也都理解,只有远游归来的昭齐还有些纳闷,不由得眨巴眼睛望了过去,叶仲韶却还不明说,还是沈君庸哈哈一笑,揭穿道,“昭齐,你父亲收了衙门的聘书了——想要聘请他做中央大学戏剧系的主任!你说,他能不牵肠挂肚吗?这要是接任了,可不就得背井离乡,夫妻分割两地了吗?大姐被戏社绊住脚,几个孩子也要在云县上学,都不能随他去,他还不知要孤零零地在羊城住多久呢!”

    原来如此,昭齐一下明白过来了,见父亲那故作埋怨,实则深深得意的模样,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忙恭维道,“果然六姐知人善用,慧眼识英才,这聘书一出,买地的戏剧第一社,便再无疑义了——不知道卓先生他们的戏社,有没有收到聘书了。”

    “也有,包括老龙也收到聘书了,不过是聘他做文学系主任。”

    叶仲韶毕竟也是有年纪有身份的人了,得意片刻还好,要诱导一桌人继续吹捧他未免轻浮,因此也迅速收拾心情,如常解释道,“这主任的聘书,其实未必是说戏就写得第一了,话本就写得第一了,而是要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年纪大、人脉广,心胸也要开阔,能把华夏这里各流派的精英秀才都选中取出,过来开课——这也不全是教人写戏,并非是和戏社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你舅舅也接了聘书,问他便可知道了。”

    叶、沈两家,不知不觉间,到买地已经七年多了,自然各个和来时相比大有不同,先不说如今已经位高权重、有头有脸的沈曼君,光说今日在的这几位:沈老夫人和叶老夫人,别看已经是‘老夫人’了,但在买地竟还不算太老,有了矫正鞋之后,活动范围比从前在老家扩大了不知多少!

    上学之余,也结识了同龄的女朋友,一道出去玩乐,虽然因为年岁限制,不敢出云县玩乐,但云县这里的新鲜玩意儿,什么话本、绘本画册、幻灯仙画,全都是有所涉猎,别看年纪大了,她们看起话本来也是不亦乐乎,尤其有了电灯之后,更加不必说了,要不是叶仲韶强行规定,过了十二点便关发电机,真能熬夜看到天亮不可!?就这,在老太太中还不是特例,叶、沈两家的老夫人,本来就是识字的,也看过家中不少藏书犹然如此,别的老太太做了一辈子的睁眼瞎,到老了终于被迫认字,看起话本来那还不是如痴如狂?本身老年人就是觉少,个个看得起早贪黑——说来也是有趣,还有老太太提笔写话本的!讲的就是一个老太太如何理家,怎么调理不省心的儿孙的事情,在坊间还颇为引起了一阵一两年呢。

    自家这两个老夫人私下有没有提笔写话本,晚辈们就不知道了,但她们常常往《云县家常事》这样的本地报刊投稿,这个是过了明路的,很多时候,那些何处购物便宜,何处有新货的生活经也好,针对民间堵车、不讲卫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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