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来的,因为我就是那个人。”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自己和黄师爷的关系了,见储鸿毫无异样,看着自己的神色也还是和刚才一样关切,徐晓莹心底不免微微一暖,有了一丝指望,但很快又想道,“也不能太乐观,他或许只是城府深而已,接线员的政审分一般都高,光是这个职位,便是家底的保证了,再加上我还姓徐,又重了本地的大姓,他多半以为我是本地的女郎,才有丰富好感,现在沾上此事了,也不好轻易甩脱,因此热情不变,要看他真实心意,还得看此事了解后他怎么说。”

    以她的工作,徐晓莹可以理直气壮地拥有很高的自尊,绝不会向某个看中的男人去祈求爱意,也因为她的出身,她是最敏感的,在男女之事上,绝不愿意承受一丝勉强和挑剔。

    因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反而十分洒脱,并不患得患失,就算道破出身,也没有一丝羞赧愧然,而是很自如地继续说道,“但至于庄夫人那里,希望我做证他们备案的事情都是真的,这自然也是不行的——黄师爷回来休息时,也会和我谈前衙的事情,我很清楚,这里许多备案都是张冠李戴的捏造,去备案的人,许多都是冒用了真正受害者的身份。”

    “他们了解得那样详细,不过是因为他们本就是经办人罢了,那些苦主,很多都死了,或是不知所踪,庄夫人便捏造了仆童的身份,让他们充做苦主去备案,备案之后,照旧把他们招入工厂里做事……这样一手遮天的事情,她是做得习惯了,便连我的婚事,也是她做主许配给黄师爷的——她上下其手惯了,大概早忘了这件事,也不知道,我早就晓得了是她出的主意。”

    “啊,你们——”

    “我们原都是瘦马,入府之后她先受宠……”徐晓莹咬了咬唇,“容不得人了,便给将军吹了枕头风,说黄师爷是个心腹,孤身在外,也要有个知心人……”

    说到这里,她不免微微冷笑,“可笑我刚知道此事时,她还来给我送嫁妆,塞了二十两银子给我,还掉了眼泪,说是十分舍不得我,也向老爷留了人云云,若不是我常偷听她的谋算,还真要被她诓住了,你瞧,这人长袖善舞、口蜜腹剑至此,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呢!”

    储鸿这下是全明白过来了,因关切问道,“那黄师爷对你不好么?”

    “那倒不是,他对我挺好的,师爷有了年纪了,我们便如父女祖孙一般,摆了酒,也是为我抬一抬身份,在将军府,行动间下人多尊重些,将来他若先我去了,我毕竟也有个婆家可以投奔依靠,这是他一片慈心所在。”

    但这样的慈悲,毕竟无法抵消妙龄少女服侍白头老翁的哀怨,其实庄夫人促成此事,也绝非好心,徐晓莹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将军在许多事情上都是仰赖师爷,她难放开手脚做事,便撮合了这门亲事,又给我送了不少丸药来,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终生也是有靠,用心险恶之处,你便可见一斑了。

    偏她不知道,师爷在这件事上十分淡泊,我又仇恨她,便把礼物据实以告,师爷一听,就知道此女心机刻毒,自己是挡道了,当下便托辞练兵要紧,一改将军外出时,他在府里坐镇的习惯,只把夫人美言一番,将军便把事权托给她了,带着师爷去湖边别野练兵——其实就是去走私赚钱的。”

    黄师爷离去之后,徐晓莹便是闭门不出,对外间的事情一概不问不管,因此,对很多事她所知都是有限,只是之后庄夫人大权在握,行事越发嚣张得意,师爷往来间窥见一二,对她提起,徐晓莹才知道庄夫人把持府中大权之后果然并不安分。

    至于她为何要带人南下,徐晓莹也有自己的猜测,“毕竟是包揽诉讼的事情,她做得多了,不就挡了别人的路?迟早要有人问罪到将军那里的,她不走,被将军责罚与否倒不说了,难道将军还会把银子留在她手上?她必定是要走的,还要带些人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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