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建造,不过,大夫已经有了。他在边市经过诊断,确诊了高血压、高血脂,胆大的满都拉图,甚至还让大夫抽了一点他的血,在玻璃试管里,和身边瘦子随从进行比对。

    “你瞧,你的血多浓,过一会儿就自己沉淀了——你看看,上头这白色的东西,全是你血里的油!”

    两个玻璃管摆在一起,效果是很显然的,再加上动用了气囊做成的血压计,给满都拉图量了血压,数值和瘦子的差距依然很大。满都拉图不得不下定决心开始减肥了,他跟着医生开出的食谱吃了一段时间门,在边市住了半个月,就减掉了二十几斤。

    从边市返回时,刚好和这次的牧民一家打了个照面,从那时候起,又过了半年时间门,满都拉图减掉了一百多斤,现在他看起来完全是鞑靼人常见的壮汉模样了,脾气也比从前好了不少,头疼病许久都没有发作了,甚至于,听到延绥镇边市的兴旺发达,巴图尔的大受欢迎,以及察哈尔草原、喀尔喀草原等地都有牧民过来,想要借种细毛羊这些消息时,满都拉图也只是挑了挑眉毛。

    “他们都盯着买活军的好羊!”他断然唱道,“买活军若是不给,他们一定来抢。这附近是不是有马贼的踪迹?”

    “智慧的满都拉图!”

    在牧民的长歌之中,马贼试图抢劫带了羊毛前来的诺恩一家,在边市外射倒了齐克奇的故事,被绘声绘色地描摹了出来,这时候,人们已经在草原上席地而坐,就地吃喝起来了——草原上是没有路的,一般来说,偶然经过的车辆,只会压倒牧草,过上几天就会自行恢复,再说,他们也不担心阻碍了谁的交通,车队一停,马儿低下来吃草,行路人也从怀里掏出了干粮,喝着水囊里的马奶酒,吃着肉干、酸奶块,这就是鞑靼人日常的一餐。

    这时候,水也烧好了,洁白的土豆粉被下入了铁皮煤炉子上的小锅里,牧民巴音家的女人往里加了一大勺腌菜,这东西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气,让鞑靼骑士们都抽动着鼻子,好奇地看向了这里。巴音立刻对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抱起坛子,走向车队,感兴趣的勇士都能伸出手来,讨一勺酸菜配着白食吃。

    “这东西又咸又酸!”有人嚷了起来,“吃了嘴里很生津!”

    这不是抱怨,鞑靼人认为这样的东西是很好的,咸味可以补充体力,酸味那就更好了,酸味可以解渴提神,所以鞑靼人的奶食很多都是相当酸的,酸奶酪在太阳底下晒得干干的,咬一口能在嘴里抿很久很久。

    “这个东西配着土豆粑粑干非常好吃!”

    洁白的土豆粉已经下好了,奉献给了满都拉图,巴音还从随身的小囊袋里掏出一点粉末洒在上面,这种粉末散发出一种异香,惹来了人们的好奇,“这是辣椒粉,还加了一些盐——”

    巴音的妻子和女儿,忙着在火上稍微加热一下一片一片的土豆粑粑干,这个东西是深灰色的,一团一团的扁饼,被火烘烤过之后,逐渐鼓胀起来,接触火的部分,蔓延出一种焦黄微褐的纹路,令人看了很有食欲,同时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香甜气味。

    “这东西可以洒糖吃,也可以配着酸菜吃。”巴音把土豆粑粑干小心地夹起来,送到骑士们随意扯下当盛器的草叶窝上,人们立刻把刚才拿到的酸腌菜放在上头,咬了下去。

    “哦!”

    不少人被烫到了,发出了哧哧的呼声,但很快又赞叹了起来,“很香!”

    “香甜的味道!配着奶皮子吃更好——巴音兄弟,这个东西能保存多久?”

    “四五个月不是问题。”巴音说,“这东西鲜着做更好吃,晒干了也能保存很久,还有土豆干——土豆干也几乎不会坏,煮肉的时候加上一些,味道很好,和炒米一样好吃。”

    土豆还能做成土豆粉,那就是满都拉图正在尝的东西,他先喝一口酸菜汤——清、咸、酸,和鞑靼人常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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