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阿笙白日里会出现在清风馆外。

    “你是想让她在清风馆内讨赏?”

    弄墨点了点头,并不避讳,道:“清风馆如今聚集着七国大家,但凡她能得一人赏,便有底气向华清斋提出入堂的要求。”

    裴氏重才,这个年纪能得大家赏识,这样的人才必然不会放过。

    “不过。”弄墨看了看文清,“清风馆如今把守森严,她能不能进去还得要你帮帮忙。”

    文清闻此,笑问:“她既然如此有能力,当能过馆前的辞赋题才是。”

    弄墨叹了口气,“她毕竟年纪摆在那,文辞一事你我皆知,非时间与见识不可造就。”

    “那你怎么确定,七国才子云集,她能从中得赏?”

    弄墨往后靠了靠,浅声道:“若要向上搏击,须自身强硬,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能铺路的地方尽量扶持,帮不到的地方,自然也就只能看她自身了。

    次日,文清带着阿笙从小路到了清风馆外,她看了看清风馆外的冷清,显然今日来挑战的人少了许多。

    “若要在那里面得个赏,你就得拿出你的精明来,可懂?”

    阿笙点了点头,又道:“多谢姑姑指教。”

    文清叹了口气,道:“去吧。”

    文清提前将那文辞题的答案给了阿笙,应当是无碍了。她远远地看着阿笙去了守题人处,站立了一会,便交上了答案,而后顺利入内,方才转身离去。

    尚未行两步,却听往来的侍女道:“今日清风馆换了题,倒是一个人也没能答出。”

    闻此,文清心下一惊,回头看向清风馆外空空无一人的场地,那丫头竟然凭自己的本事进去了。她不由苦笑,弄墨看上的人,当是有些本事的。

    清风馆的弄月堂内,梵香撩动,微风浅拂。

    少年身着沧海浮生服,湛蓝的丝线与光晕结合,让整个人显得矜贵而不失舒雅,他正与对面的老者手谈一局。

    这一局很长,从清晨到现在都尚未结束,老者的每一步都下的十分谨慎。

    “今日馆中倒是清闲了不少。”

    昨日里的辞赋题,答上来的人不少,毕竟是裴氏,文辞斐然之人颇多。因而今日,便换了一题。这一题是民生题,由九曲当代的国策大师离原所出。

    论的是粮运一事。

    淮安乃九曲农粮产地,每年都须穿过大山往中州送粮,路途艰险,费时费力,而水运航道又太受季节影响,水量丰沛时尚可,若水罕之时,则舟船难过。

    而离原此题便是问,能否有良策改善这个境况。

    就这样一题,今日至今,还无人答出。

    此时前馆的侍从来报,已有人答出此题入馆。

    “哦?”仲景放下手中悬空的棋子,问道:“如何作答的?”

    侍从躬身,道:“答,在上游开湖蓄水,除了可充沛航道水量之外,闲时还能灌溉农田。”

    闻此,仲景眼中有光,又问:“那航道上下高势差又如何破?”

    “答,弯曲凿道,缓解坡度。”

    得此答案,仲景大笑,“倒是与离原的话相差无几。”

    裴钰亦放下棋子,问那侍从,“是何人答出?”

    侍从顿了顿,道:“一个小姑娘,约莫十岁的模样。”

    这园内这般年纪的多是来客,不知为何,裴钰忽然想起了那个在七步桥上怒骂文礼之法的丫头。

    他复又问:“现在人在何处?”

    “往沉画堂去了。”

    “走走,”仲景起身,“我们也去瞧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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