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问道:“什么要看人眼色,抽签不都是看运气吗?”

    “害,说是那么说,但哪里没点儿潜规则了……”

    苏氏被赵金撩起了话头,还想再和他大倒苦水的时候,被宁远翁给及时制止住了。

    “官爷快进来坐着歇歇,你还啰嗦什么,还不给官爷倒水去!”

    “哦,对,瞧我这记性,刚才只顾着说话了,我现在就去倒水。”

    宁挽芸见家人已经在招待赵金,想着这里应该没她的事儿了。

    这才顾上盛清歌的嘱托,在屋子里面寻找起工具来。

    宁戚安回来喝水的时候,并没见到盛清歌的身影。

    见其它人都回来了,担忧地问道:“我夫人哪儿去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嫂嫂她在冰湖上捞鱼,让我回来拿木桶和网兜。”

    “什么!她这是不要命了!这大冬天的,她一个人在河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宁戚安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

    宁远翁听到后,也觉得盛清歌此举太过危险。

    “戚安,你先别修房子了,这里的活我们应付得了。

    你快和你妹妹一起去看看清歌的情况,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好。”

    宁戚安慌忙地往河边跑去。

    宁挽芸找到桶和网兜之后也跟着跑过去了。

    赵金就坐在宁家门口喝着茶水,看着已经跑远了的宁挽芸,他心中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今年二十有三了。

    可因为差事的缘故,常年四处奔波,还未顾得上娶妻。

    家里的人每年都在催促着他,一得空闲他就会被拉出去相看。

    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遇到什么心动的人,唯有刚才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的宁挽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心中。

    刺骨的寒风刮在他的身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心中刚萌生的那点子念头也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是官差,她是流犯。

    颍州是她的终点站,却只是他途经之地的五分之一。

    也许此生他都不会再来颍州了,宁挽芸也不可能跟着他去四处漂泊。

    所以这些念头还是一开始就不要有,就让他深埋心底,随着北风消散吧。

    冰湖上,盛清歌已经啃了好几袋压缩饼干,干了好几瓶营养液都没有等到宁挽芸回来。

    她砸出来的冰窟窿已经有两个水桶那么宽,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水桶和网兜到场了。

    “这家伙怎么还没来?我脚都快蹲麻了。”

    “盛清歌!你在哪儿?”

    “哥,你等等我,嫂嫂,我来了!”

    ……

    宁戚安他们的声音隔得老远传了过来。

    盛清歌听到后一边清理着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一边大声回应道:“我在河中央,你们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