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你怎么会选了一匹病马?你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识不清马的优劣呢?”

    听的她终于回答,纪寒柏的眼眸顿时有了光亮。

    他有些局促地上前一步,却又怕她生气,便不敢再近,只是回忆道。

    “那匹马我与你一同骑过,脚力很稳,是匹良马。所以骑上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

    “可是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他便突然暴毙而亡,我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便奋力地跑了过去。”

    “但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与列嬴恰巧遇到刺客,所以……”

    千凤仪咬紧下唇,片刻后沉吟道:“你觉得沈星吟有疑点吗?”

    纪寒柏摇了摇头,坚定道。

    “我们离开猎场整整两个时辰,不见踪影。星吟担心我们遭遇不测,率兵前来寻我们,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仪儿,无论发生什么,我爹都不会是刺杀你的人。”

    千凤仪抬起头,看着他不安的神情,忽而笑道:“你觉得我会杀了纪尚书?”

    纪寒柏身体一僵,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虽然我被禁足是常有的事,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你不仅没有对我透露只言片语,还让岸柳来看管我。”

    “所以这半个月来,坐立不安,夜夜难眠,我梦见我爹背负谋逆的罪名,惨死在牢里。”

    “梦见你同列嬴双宿双飞,却对我冷若冰霜。连半个眼神半个字,都不肯施舍与我……”

    说着说着,他默默覆上胸口,只觉得疼痛难忍。

    “仪儿,你就是我的命,是我这一生全部的赌注。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会躲到你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你幸福。”

    “可是如果你打算抛弃我,仪儿,那个时候除了死亡,我再也想不出,能够让我不再痛苦和绝望的法子……”

    千凤仪心痛如绞,眼眸也渐渐蓄满了一层水光。

    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着他瘦削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前,听着越发错乱的心跳。

    “傻瓜……纪尚书救我于水火,抚养我长大,又帮助我复仇。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可以杀我,却独独不会是他。”

    “至于你……”

    她笑着叹了口气,泪水从眼尾滑落,沾湿了他的衣襟。

    “纪寒柏,我会对很多人说爱,可只有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纪寒柏,我爱你。千凤仪这一生,只真心爱过纪寒柏一人。”

    “所以别说这那些不吉利的话,否则我一定会和岸柳,狠狠地告你的状。”

    此话一出,纪寒柏忍俊不禁,他闭上眼睛,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笑道。

    “你惯会拿岸柳压着我。”

    “你不也曾拿岸柳压我吗?”

    千凤仪不甘示弱地回敬,却又慢慢松开怀抱,仰起头,迎上他星星般闪烁的眼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