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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逛逛,碰到喜欢的,都买下来。”

    “嗯,谢谢小姨。”裴枕点头。

    许肆忽然望着他的眼睛,“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耳朵是怎么回事?”

    车子忽然下了个斜坡,抖动了几回。裴枕浓睫漆黑,沉默了许久,不愿骗她。

    许肆点了点手上的包,“那葛管家说。”

    “是,小姐。”

    有烟火从大楼里绽放开,许肆默不作声,听着葛管家转述着那几个混球的话,在听见大表哥被打这一段,她大概知道了惹事的是哪家的人。

    心脏莫名淤堵。

    她指尖又开始轻敲着搭在腿上的奢牌名包。

    声音回荡在车厢过于清脆,脸上也挂着冷笑,“敢欺负到我许肆头上,有种。”

    许肆转头,“你是学格斗的,有能力,为什么不还手?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跟同学好好相处?不要起矛盾?那也得分情况,我也希望你不要被人欺负,听见了吗?”

    时间尚早,寒冷干燥,沉甸甸的语气落到人的耳朵里,是遮掩不住的关心。

    裴枕点头,“听见了。”

    许肆伸出温暖的手,声音轻了些,“疼么?回去我让人给你拿药。”

    少年坐的端正,浅浅的笑容浮在影影绰绰的夜里,眼睛清霜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随和。

    “谢谢小姨,不疼。”

    到了商场。

    许肆给裴枕买了许多衣服,说是几件,实则可能一个季度都不太可能重复。

    裴枕身量好,什么风格都能穿的上。

    但下意识,许肆还是愿意给他买些深沉的颜色。

    手表都拿着最适合他的款,从不问价格,只挑好的买。

    趁着夜不晚,她去护理馆染了个头发,做了纹理。

    发型师拿着剪刀,恭维她的同时,也夸耀到了等待的裴枕。

    “好看的人就是要跟好看的人站一起,长得真好,赏心悦目。”

    许肆偏头看着他的灰质眼眸,笑着问:“学校不管学生发色,你想不想染个灰发,我觉得会很好看。”

    她没有说,在学校那种地方,看起来叛逆、特立独行一些的人,才不会被人随意欺负。

    “好。”裴枕答应的很快,站起身来。

    另一个发型师有眼色的起身调配发膏,为他上色。

    这一年的港岛开着数不尽的白玉兰,少年的发色改变在这一刻。

    后来无论性格如何变,这个发色却再也没有变过。

    裴枕要上学,许肆也没有在商场逗留多久,夜雾浓重了些,就回到了许宅。

    当所有人都睡下了。

    许肆才披着毛毯慢步走进书房,拿起座机电话联系了安适。打听了上个月,因为出言不逊挨过揍的男人,有几个亲戚。

    挑出年龄最合适,又在皇贵私立学院就读的学生,询问道:“陈家?做纺织业的那个陈家?”

    安适肯定的很快:“是的。”

    许肆笑道:“地址找出来,打个电话过去说说,他家小公子在家的话,有机会我要去做做客。”

    这只是警告。

    她现在已经不是皇贵的学生,心态也沉稳了很多,不好直接闹到学校,把那些人揍一顿。

    但如果裴枕身上再出现什么伤痕。

    她会以成年人的思维,直接上门去告诉告诉这些人的父母,港岛许家还真没完蛋。

    然而第二天。

    裴枕还是被那群公子哥堵在了路边,那是一条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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