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碎了,滚烫的液体直接在锅里嘭溅出,落在她腿上。

    那时正值夏天,她穿的裙子刚过膝盖,小腿露在外面,被烫得当时就通红,掉了一层皮。

    她不是矫情的人,但这副身子娇气,连两条腿都白嫩得不像话。

    没留疤,但受了不少罪,她——

    “她跟你比不得。”陆聿柏打断了她思路。

    她往女人手上缠绷带的动作一顿,浓密卷翘的睫毛一颤,很快又恢复。

    凌晨两点,花半个小时赶过来,用五分钟包扎好伤口,席欢让张妈把药箱放回去。

    “前三天每天换一次药,之后隔一天一次,一星期就能好。”

    张妈还没应,陆聿柏冷声吩咐,“以后你每天过来给她换药。”

    张妈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些同情。

    本以为她会从借住的身份,彻底变成陆家主人,谁知——

    只是身份变了,地位没变。

    席欢没能力改变什么,她悄无声息地深呼吸一口气,缩在袖口的手攥成一团,指尖泛白。

    “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进厨房,洗手。

    她听见身后的女人问,“聿柏哥,她是谁?”

    “她父亲是有名的商业大亨,跟陆家交情匪浅,不过他们全家早些年移居国外了,柳小姐是为了工作回国的。”

    张妈跟着席欢进入厨房,小声的解释掩过了陆聿柏的声音。

    席欢没听见他是怎么跟柳婧娅说她是谁的。

    肯定不会实话实说,若非是不想让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头,他连个法律身份都不会给她。

    而他们,也仅限于那层法律关系,除了陆家再无旁人知晓。

    张妈只知他们结婚,具体内情不清楚,解释这些怕是担心她误会。

    她扯动嘴角笑笑,“张妈,您怎么在这儿呢?”

    “二少爷让我过来的。”张妈声音一下子又小了很多,但很快又添了句,“柳婧娅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做,二少爷是出于情分……”

    席欢想,她其实也是席家长女,落地就含着金汤匙的。

    后来造化弄人,跟着母亲虽然过得拮据,但母亲疼她,什么都不让她做。

    是从被父亲送出来,她寄人篱下,才开始学各种事情。

    “张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儿去休息吧。”

    若真解释,她也是想听陆聿柏解释。

    走出餐厅,她只捕捉到二楼拐角处的两抹残影。

    还有柳婧娅撒娇的声音,“我手疼,你得把我哄着了再走,或者……你不走也行。”

    “明早还有会……”陆聿柏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别墅里,特别清晰。

    但后来他们进屋,关门,又说了什么席欢彻底听不见了。

    听陆聿柏那话的意思,应该是会走。

    就算他不走,深更半夜这儿离着市区远,她不会开车,自己也走不了。

    “欢欢,我收拾间客房给你?”张妈指指一楼南边向阳卧室,“很快就能收拾好。”

    席欢摇头,“不用了,或许一会儿陆聿柏就下来了。”

    张妈担心的目光中,她淡淡一笑,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别墅内的装修,是符合陆聿柏气质的冷灰色调。

    不过餐桌摆着水仙花,玄关有一把车钥匙挂着小熊玩具。

    包括茶几上摆着几罐名贵的女人喝的花茶,显得与装修格格不入。

    她觉得刺眼,但转而一想,也挺温馨,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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